初棠知道唐園是在說客氣話,她卻沒打算對她客氣,若非她剛剛及時收住力道,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跪一個鐘頭已經(jīng)是便宜她了。
“大小姐啊,你看這宣寧郡主,明明不是咱們徐家的人,卻已經(jīng)開始對咱們指手畫腳起來了?這若是等她治好了夫人,往后她還不得攜恩圖報,使勁磋磨咱們徐家???”
徐婉容的眉頭一皺,卻是冷聲向著唐園,“少在這里廢話,別以為本小姐剛剛沒看到你是故意撞上去的,謀害我娘還裝無辜,唐園,你給本小姐等著,來人,拉她出去跪著?!?
唐園還來不及再說什么,已然被兩個粗壯的丫鬟拉了出去,讓她就這樣頂著大太陽的曝曬跪了下去。
這樣的天跪在炙烤的石板上當(dāng)真是一種折磨,沒一會兒,唐園便叫苦連跌起來。
屋內(nèi),初棠將所有的針收好,轉(zhuǎn)頭寫下了一個藥方。
“讓人照著這藥方煎藥,每日需服三次,半月見好?!?
說完,她便背上藥箱走了出去。
徐婉容見狀也跟了出來,“你等等?!?
“徐小姐還有何事?”
“你既能解我娘的毒,興許知道她這毒是何人所下?”
“徐小姐未免想得太多,我哪兒有這么大的本事,能知曉她這毒是誰下的?!?
“那至少,你應(yīng)該也能告訴我些什么,讓我不至于一頭霧水?!?
聽到這話,初棠面不改色道,“烏頭錢子與水接觸會變黑?!?
說完,初棠便不再停留,大步離開。
徐婉容若有所思地看著初棠離去的背影,她的不遠(yuǎn)處還跪著唐園呢,唐園還在罵罵咧咧。
“裝神弄鬼,神神叨叨,說得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一樣。”
徐婉容走近唐園,微微俯下身子,“唐姨娘,你在這里也跪了許久了,想必很熱吧?”
“你,你要做什么?”
徐婉容拍了拍手,身邊的丫鬟便去提了一大桶水來,“給唐姨娘消消熱?!?
‘嘩啦’一聲,一整桶的水便都倒在了唐園的身上,她一驚直接站起身來,水還順著她的衣裳往下滴落。
“徐婉容,你瘋了嗎?”
‘啪——’
徐婉容狠狠地扇了唐園一個耳光子,“本小姐的名諱豈是你這個妾室能直呼的?”
徐婉容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唐園的身上,果然見她的皮膚肉眼可見地變成了黑色。
“好啊,果然是你,竟是你下毒謀害我母親?!?
“你,你在胡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