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于私,我知道你在這里,所以就來了?!?
步汐顏意味深長地看著藺嘉杭,“于公于私,我都有來到這里的理由?!?
這話不可謂不直白,這讓一向鎮(zhèn)定自若的藺嘉杭也始料未及,他輕咳了兩聲來掩蓋自己此時的不自在。
“那,你既然已經(jīng)把藥材送到了,明日我便派人送你回京城去?!?
“啊?別呀,我好不容易才從京城千里迢迢來到了這里,你怎么能說趕我走就趕我走了呢?”
“我并不是在趕你走,但此處絕非你可以久留之地,若是稍有不慎的話……”
“好了好了?!辈较仧o奈地打斷了藺嘉杭的話,“你說的這些我全都知道,但是我依舊還是要堅持留下來?!?
“這是為何?”
“我回到京城去也沒多大用,但我若是留在這里,便能夠充當隨行軍醫(yī),給受傷的士兵包扎療傷,我家雖然是搗騰藥材的,不過一些簡單的包扎我還是會的?!?
步汐顏語氣誠懇地說著,而她誠懇的模樣顯然也有一些打動藺嘉杭。
步汐顏有一點說得對,那便是在這樣的時候,負責給士兵包扎的人手也是極為稀缺的,自然,能多一個人便是好的。
藺嘉杭無奈道,“那好,你留下可以,但是你不能離開軍營,軍營之外,你哪兒都不能去。”
“好。”
步汐顏倒也答應得痛快,“反正只要能留在軍營就足夠了,其他的這些我都不在乎。”
緊接著,藺嘉杭便有些犯了難,“還有,這軍營中到處都是糙漢子,你可是一個女子,該怎么把你安置才好……”
“有了,我讓人在我這營帳內(nèi)再支一張床,你便湊合湊合,這段時日便留在我的營帳內(nèi)度夜吧?!?
聞,步汐顏心中一喜,面上卻裝出了矜持的樣子,“這,這真的可以嗎?”
“也只好這樣了,步小姐,我是一個正人君子,絕不會對你做出任何不合規(guī)矩的事情的,你放心?!?
“我信你。”
明明只是如鴻羽一般輕飄飄的幾個字,卻在此刻重重地砸在了藺嘉杭的心頭。
步汐顏熾熱的目光令他有些不知所措,索性他別過臉去不再看她。
“步小姐,那,我便讓人來支床了,你稍候片刻?!?
“行?!?
當其他士兵走進來時,步汐顏依舊粗著嗓子說話,非必要之時,她也不會主動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