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到這么寸,就遇到了兩個醉鬼找事。
某種程度來說,倒也算體驗生活了......
傅先生說:“我去叫乘務人員過來,你先把門鎖好,等處理完那兩個人,我來告訴你,你再開門?!?
程小羽點點頭,再次感謝這位好心的陌生人。
他沒多說什么,轉身走出了包廂。
程小羽立即鎖上房門,從包里拿出濕巾,擦了擦嘴和手腕,扔進垃圾桶,然后又拿出一張又擦了一遍,這才覺得好了一點。
但擦臉的時候,她的手還在顫抖,還在后怕。
手機突然響起來,程小羽渾身一哆嗦,趕緊把濕巾扔掉,拿起手機,是時沉淵打來的。
她用顫抖的手指滑開屏幕接聽,“時總......”
剛喊了他一聲,鼻子忍不住一酸。
“怎么了?哭了?”
不問還好,他一問,更多委屈爬上心頭,包括被他擅自決定送上火車這件事。
她對時沉淵說:“就剛才想去餐廳,碰見兩個喝醉的......時總,我再也不想一個人坐火車了......”
“乖,先別哭,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哪?他們做了什么?!彼曇舻统粒牭贸鰜?,他在盡力壓抑著憤怒,保持平穩(wěn)。
程小羽把眼淚一抹,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跟時沉淵說了一遍。
她說完后,時沉淵說:“不要怕,我現(xiàn)在......”
正說著話,列車駛入隧道,電話那頭傳來刺啦刺啦的噪聲,聽不清楚他的聲音,最終信號中斷了。
看著通話結束退回主屏幕,程小羽蜷縮在床上,把頭埋在了膝蓋里。
斷斷續(xù)續(xù)鉆了好幾個隧道,手機信號一直不好,打不出去電話,只好發(fā)了條信息告訴時沉淵,列車在過隧道,她現(xiàn)在沒事。
過了幾分鐘,她也收到了時沉淵發(fā)來的消息。
他說:“別怕,很快就能見到我了,再堅持一會兒。”
程小羽把手機丟到一邊,哪里是堅持一會兒,是十幾個小時......
大概二十分鐘后,有人來敲門,程小羽一個激靈坐直身子:“誰!”
“是我?!?
程小羽反應了一下,聲音是那個叫傅先生的。
“哦,您稍等下。”
她擦了下眼淚,穿鞋下床,準備去開門。
但傅先生說:“不用開門,就跟你說一聲,那兩個人已經(jīng)被帶到別的車廂了,下一站會把他們移交當?shù)嘏沙鏊?。?
程小羽松了口氣,再次感謝傅先生。
他說了句“沒什么,你休息吧”,便從門前走開了。
程小羽也重新回到床上,默默感嘆,世上還是好人多......
要不是這位傅先生及時出手,后果不堪設想。
事情雖然解決了,但她也不想再去覓食了,因為根本沒有胃口。
于是躺在小床上,關了燈,準備通過睡覺熬過漫漫長夜。
不知道過了多久,列車停到了某個車站,程小羽掀開窗簾,看了眼車窗外,灑滿昏黃燈光的站臺上,人來人往,有人下車,有人上車......
列車走廊里也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看來這是個大站,上了不少乘客。
程小羽放下窗簾,正準備繼續(xù)睡覺,有人敲門了。
估計是上鋪的車票賣出去了?
“等一下?!?
說著,她穿鞋下床,把門打開。
拉開車門,看著站在她面前的人,程小羽恍惚了一下,“我在做夢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