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件事,蕭駿痛苦地咬緊牙關(guān)。
母親死前跟蕭駿說了太多父親的事情,盡管那時候他年紀(jì)還小。
而母親說的很多話,也是在他長大后才漸漸想明白,理清楚。
所以蕭駿知道,父親一直愛著另一個叫林婉清的女人,也就是顧寒夜的母親。
蕭駿也知道,父親后來想殺了顧寒夜,也是因為顧寒夜是顧長海和林婉清的兒子。
父親受不了自己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但最近父親又改了主意,他不再執(zhí)念與親手殺死顧寒夜,而是要讓顧家父子自相殘殺,他要讓他們以最痛苦的方式從這個世界上的消失。
不知道陰暗和卑鄙會不會遺傳......
至少他沒有欺負(fù)那女孩,不是么?
胡思亂想著這些事情,蕭駿擦干了身體,披上浴袍,出了浴室。
他想回到床上,但因酒意未消,最終倒在了沙發(fā)上。
也是喝了酒的原因,他一躺下,就感到喉嚨干渴,想喝水,舔了舔嘴唇,卻想起了剛才的那個吻。
身體又開始發(fā)熱......
蕭駿暗罵一句該死。
好像自從看了那姑娘在他面前脫衣服之后,內(nèi)心的欲望被喚醒了,一不小心就是滿腦子下流想法......
要知道,過去他喜歡小玖,除了小玖之外的其他女人都像是沒有性別的。
難道是因為被小玖徹底拒絕之后,死心了,也傷透了,所以只想通過別的方式來轉(zhuǎn)移注意力?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忽然想把那個若木喚回來,但到底還是克制住了。
本以為自己難以入睡,好在醉得厲害,很快就睡了過去。
然后他做了一個很特別的夢。
他夢見若木半夜來到了他的房間,給他送來一杯水,還幫他蓋了床被子。
正當(dāng)她要離開的時候,蕭駿把她拽進(jìn)懷里,按在了沙發(fā)上。
他把兩人在浴室里沒完成的事情,在沙發(fā)上完成了......
清晨,窗外的鳥叫聲把他喚醒,一縷柔和的陽光照進(jìn)來,灑在他身上。
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出了一會兒神。
夢里的情形,無比清晰地出現(xiàn)在腦海中,他甚至記得每一個細(xì)節(jié)。
她鼻尖上的汗珠,她眼角流下的眼淚,她咬唇皺眉的痛苦表情,當(dāng)然還有......還有很多。
這些細(xì)節(jié)太過真實,甚至讓他懷疑,昨晚那姑娘是不是真的回來過。
而他真的當(dāng)了禽獸......
蕭駿坐起來,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目光落在了邊柜上的那個玻璃杯上,杯子里有水。
他拿起來喝了一口,然后看著那杯子出神,他自己是不可能半夜去倒水的,這杯水哪兒來的?
又看了看身上的被子,他自己也是不可能去拿被子的,被子又是哪兒來的?
還有重新把傷口纏起來的紗布......
所以她昨晚真的來過。
而他真的稀里糊涂地就把人家......欺負(fù)了?
可是身上的睡袍又好好地在身上穿著。
蕭駿閉了閉眼睛,再次回想夢中旖旎的情形,依然分不清那是夢還是現(xiàn)實。
他只記得,在若木離開浴室的時候,他警告過她,晚上別再來打擾。
但若木顯然還是不放心他,又回來看了看他,還給他送了杯水,蓋了被子。
然后他就沒讓人家走?
前半部分是真的,后半部分是夢還是現(xiàn)實,看來也只能親口問問她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