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駿還是給她披上了大衣,然后拿過來她的手,用自己的手帕,幫她擦了擦手指。
她想躲,但蕭駿緊緊拉著她不松手。
“別動。”
“可是您......您不是有潔癖么?”
蕭駿手一頓,他也想起來了,自己是有潔癖,而且是非常嚴(yán)重的那種。
但此時他拉著她沾滿泥土的手,竟然絲毫不覺得難受。
正琢磨這個奇怪的現(xiàn)象,前面開車的武嶺,非常有眼力地說:“蕭少,咱車上有濕巾。就這個,這個就是濕巾?!?
“......”
蕭駿看了眼近在眼前的那包濕巾,他感到自己的生活技能被私人助理給嘲諷了。
“我認(rèn)識濕巾,專心開你的車?!彼谥樥f。
武嶺清清嗓子,沒再吱聲。
而他這一吼,若木反而抿唇笑了。
不用問,蕭駿也知道她笑什么。
她和那武嶺一樣,都覺得他沒有基本的生活常識。
某些時候,他確實缺乏常識,但還不至于連濕巾的包裝都不認(rèn)識!
是因為車?yán)锘璋悼床磺宄艣]看到。
不過這么一說笑,加上也暖和過來了,她精神看起來好多了,情緒也不像剛才那么壓抑。
蕭駿又想起了她給爹媽叩拜的樣子,想起了她那對長相十分抱歉的父母,以及她那個其貌不揚,不及若木一半漂亮的小妹。
可能是被他盯得緊張了,若木怯怯地問:“您怎么了?”
蕭駿盯著她的臉,睨了下眸子,“你和你父母不像,和你妹妹也不像?!?
若木的父親是長臉細(xì)眼鷹鉤鼻,兩條眉毛濃密連成了一條線,若木的母親是餅?zāi)樅翊剿橇海瑑蓚€高高的顴骨上長滿了褐色斑。
若木是好看的瓜子臉,高鼻梁,大眼睛,肌膚白里透粉,細(xì)眉薄唇,清秀又有種古典美。
這需要多會長,才能在那樣的基因環(huán)境下,長出這樣一副面孔來。
她垂下眼眸,點了點頭。
“因為他們不是我親生父母?!?
“那你親生父母是......”
她沉默,搖搖頭。
“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
她抿了下唇,慘淡一笑,“不知道該從哪兒說?!?
蕭駿凝視她兩秒,明白了,不想和他說。
這個他可以理解,便又問:“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若木眨了眨眼睛,“您剛才問過我?!?
對,她說,反正以后不會回來了,但蕭駿現(xiàn)在想知道的是,她今后的計劃。
是繼續(xù)回城市打工嗎?她想做什么工作?要不要他幫忙?
他人脈不多,但好歹他有個厲害的父親,想給若木找份體面的工作,還是很容易的。
實在不行,也可以去他的私人美術(shù)館里上班,就是比較枯燥,怕她會受不了。
蕭駿不知不覺的在心里為她考慮了很多,但她已經(jīng)把視線投向窗外......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