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去往大酒店的路上,有一家營業(yè)到深夜的大型商超,還沒到關(guān)門時間。
蕭駿想到她那癟癟的行李包,估計里面沒幾件能穿的衣服,便順路去了商場。
沒有逛街經(jīng)驗,但有些品牌的名字還是聽過的,便從那些品牌里選了幾件女士衣物,這才駛向迪亞大酒店。
半個多小時后,蕭駿把車駛?cè)氲蟻喆缶频甑牡叵萝噹?,停在了他的專屬車位里?
酒店負(fù)責(zé)人李總打來電話,向他做了匯報,若木已經(jīng)辦好入住,進入房間,一切順利。
這一夜,若木不用再忍受陰暗潮濕老鼠和蟑螂橫行的地下室,而蕭駿也終于可以安心入睡。
次日一早,蕭駿再次接到了李總的反饋電話。
他說,按照蕭駿的要求,已經(jīng)讓那姑娘開始接受上崗前的培訓(xùn)流程,先觀摩其他人的工作,觀摩期結(jié)束后,正式開始接受培訓(xùn),培訓(xùn)期之后進行考核,通過則可以正常上崗。
這是酒店新員工入職的基本流程,蕭駿不大在意,反正也沒打算讓她在酒店一直當(dāng)清潔工,不過就是一個過渡期。
一個讓她重新回到他身邊的過渡期。
想到此,他又把視線落在昨晚拎回來的那三個購物袋上。
驚訝于自己對這姑娘的上心程度,也想弄明白自己的內(nèi)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想不明白,現(xiàn)在的他,全靠本能行動。
就這樣,蕭駿忍耐著接近她的欲望,到了下午。
若木那邊,下午四點鐘就沒什么事了,結(jié)束觀摩后,她便去辦自己的事情。
先去附近的商場買了些日用品,回來的路上,乘公交車會路過海城大學(xué)。
快到海城大學(xué)站時,她提前走到門口,準(zhǔn)備下車。
她是來找范天昊的。
天昊哥是她同鄉(xiāng),考上了海城大學(xué),現(xiàn)在正念大四,全村的希望,說的就是他這樣的孩子。
她來海城后,天昊哥也知道了,一直說請她吃頓飯,但她一直在上班,沒有抽出空來。
好不容易今天提前下班,若木決定主動來找天昊哥吃個飯。
下了公交車,就看到了路邊天昊哥,他又瘦又高,站路邊很顯眼。
看起來已經(jīng)在這等了她一會兒了。
她笑著沖天昊哥招了招手,然后快跑兩步到了他面前。
天昊哥上下打量她,笑著說:“是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好像還長個兒了?”
“是長高了一點點?!彼χf。
天昊哥揉了揉她頭頂,幫她拎過手里的東西,“走吧,哥帶你吃好吃的去?!?
“好!”
若木笑著答應(yīng)著,但其實她并不會真的讓天昊哥破費。
他們都是貧窮人家里出來的孩子,天昊哥打小沒了爹媽,是爺爺奶奶供他上學(xué)的,他們的錢來的都不容易,所以要省著花。
若木跟著天昊哥到了大學(xué)附近的小吃街上,她說什么都不想吃,就想吃頓麻辣燙。
于是兩人坐在麻辣燙的小攤上,邊吃邊聊,說了好多話。
若木一下就不覺得自己孤單了,好歹在這個城市里,也算是有個認(rèn)識的人了。
在小攤兒對面的路邊,停著一輛黑色轎跑。
從她坐在那攤上之后,車子就停在了路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