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的話,他能保證什么都不發(fā)生么?
他不能......
哪怕答應(yīng)了她,只要她不同意,他就不強迫,但成天做夢夢見和她那個,要是一睜眼就看見她在眼前,他不認為自己還能把持住。
在這件事上,他對自己認識很清楚。
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把自己的畫室收拾一下,給她添一張小單人床。
只要有了住處,她可能就能安定下來,好好當(dāng)他的小管家了。
想到管家這個職位,又聯(lián)想到這姑娘匱乏的工作經(jīng)驗,今后誰給誰當(dāng)管家,還真不一定。
但這么一想,竟然也覺得十分有趣。
自己被人伺候了二十多年,一直沒有真正體驗過生活,以后跟她一起學(xué)著管理生活,就當(dāng)開荒了......
就這樣,蕭駿失眠了,一直到深夜......
不過,他睡不著,也沒有吃安眠藥。
房間里不再是自己一個人,好像連失眠都沒那么痛苦和可怕。
以往睡不著的時候,會想很多過去的糟糕經(jīng)歷,想的腦袋都要炸了。
這一晚不同,他想的都是以后的事情,想著明天吃什么,穿什么,去哪兒,當(dāng)然,這每一件瑣事里,他都不知不覺地加入了外面睡著的那個女孩。
她的衣服還沒拿回來,她明天穿什么?
想到這,打算給酒店那邊的人打個電話,讓他們幫忙收拾若木的行李,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如果真的讓她搬來,也應(yīng)該是讓她自己整理,畢竟是個人物品。
當(dāng)然蕭駿可以陪她去,反正他有大把的時間。
他可以陪她回酒店,取上衣服,然后帶她去吃點好吃的,下午他們可以一起去超市,買點生活用品和食材,畢竟他這什么吃的都沒有。
到了晚上做點什么呢?
蕭駿翻了個身,把被子踢開大半,他又熱了......
到了晚上,他畫畫,若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對,就這樣。
他一口氣想了一個禮拜的日程,盡管那些事情未必能成行,但不知不覺的,竟然對明天的到來有了期待。
是因為遇見了這個姑娘,所以對未來也有了期待感么?
蕭駿嘴角帶了笑意,意識漸漸昏沉,終于沉入睡夢之中。
而外面客廳里,若木也還沒睡著。
洗完澡之后,她就清醒了,但不知道怎么面對蕭駿,才窩在沙發(fā)里裝睡。
她知道,是因為她喝醉了,蕭少爺才把她帶回了家,可是他帶她回來,是要干什么嗎?
他剛才幫她沖洗衣物上的污穢時,用那種眼神看著她,他肯定在想兒童不宜的事情。
好在她吐了蕭少爺一身,這人有潔癖,倒了他的胃口,就不會想那事兒了。
那只要平安度過了今晚,明天回到酒店去,她就安全了吧......
不過她必須謹(jǐn)記一條,就是絕對不能和他對著干,像這種控制欲很強的男人,越對著干,他會越想告訴她,話語權(quán)掌握在誰手里。
就像爹打她的時候,她只要不反抗,一會兒就不打了,但如果敢頂嘴,他就會越打越來勁。
當(dāng)然不能把蕭少爺和自己那個動輒就打人的父親相提并論,蕭少爺總的來說是個好人,也對她有恩,只是性格有點偏激,有點霸道。
總之這是一個,她不該去幻想,也不能得罪的人。
反正要順著蕭少爺?shù)男囊猓蜁X得她十分無趣,沒什么可征服的,自然就不再理她了。
她就可以繼續(xù)安心在酒店上班,過她自己的小日子。
即使在他的酒店工作也無所謂,只要蕭駿忘了有她這么個人,她在哪兒上班都一樣,迪亞大酒店環(huán)境好,待遇高,還簽了合同,她沒有理由離開。
盤算好了這些事情,若木的心稍稍安定下來,終于進入了睡夢中。
次日一早,若木醒來時,太陽已經(jīng)快到頭頂上方......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