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漲紅了臉,窘迫又憤怒。
她想對秦思思說,我是蕭駿的女朋友,不是供你差遣的傭人。但這種話,她不屑于去說。
越要聲明的東西,越不像是屬于自己的。
而若木也的確沒有那么理直氣壯,至少蕭駿的家人,并不承認(rèn)她這個女朋友。
秦思思又說道:“我是蕭家的客人,你既然是蕭家的傭人,就要為我服務(wù),更何況,我未來還會是阿駿的妻子?,F(xiàn)在我要吃橙子,我命令你去給我切橙子......哎,你回來!”
若木沒聽完她這一大串話,轉(zhuǎn)身就走了。
她其實是個識時務(wù)的人,不會輕易和人對著干,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這個傲慢無禮的小公主,她就是不想低頭。
向誰低頭,都不向她低頭。
“好,今天本小姐就替蕭先生教訓(xùn)教訓(xùn)你!”
秦思思說著,抓住若木的手腕,用力往后一扯,然后抬起另一只手,就要扇若木耳光。
若木一把就握住了秦思思的手腕。
她是被打大的,人一抬手,她就知道巴掌會往哪兒落。
更何況秦思思這個動作那么大,好像生怕她躲不開似的。
若木甩開了秦思思的手,那秦思思后旁邊走了一步站穩(wěn)了。
但不知道怎么的,她站穩(wěn)后,卻又往后一坐,就那么“跌倒”了!
秦思思坐在地上,哇的哭起來,指著她控訴:“你......你竟然推我!”
若木站在秦思思面前,一臉懵。
小巴犬坐在她身側(cè),也是一臉懵。
若木還以為坐在胡同口哭鬧打滾的婦人,只能在農(nóng)村看見,城里人應(yīng)當(dāng)是彬彬有禮的。
但見了秦思思才明白,城里人和鄉(xiāng)下人一樣,本質(zhì)都是人,鄉(xiāng)下有的潑婦,城里也有。
秦思思的哭鬧終于惹來了魏叔,人一來,大小姐哭叫得更可憐了,指著若木說:“魏叔,你家傭人好厲害,不給我切橙子,還推我!”
“快起來快起來,地上不涼么!”魏叔說著,把秦思思攙扶起來,又關(guān)心著問:“摔著沒有???想吃橙子?這簡單啊,我給你切去!”
秦思思手一指若木:“可是她推了我,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魏叔立即瞪向若木,責(zé)備道:“你這丫頭怎么回事,趕緊道歉?!?
若木看懂了魏叔的意思,他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果繼續(xù)鬧下去,倒霉的不會是秦思思,只會是若木自己。
可是她沒做錯,為什么要道歉!
“我沒推她?!比裟竟⒅钡鼗卮鸬馈?
“你推了!”秦思思說道。
魏叔撫了撫頭頂,對于小姑娘吵架這種事,顯然十分頭大。
這時蕭寒露的聲音從二樓傳來:“魏叔別為難了,我在樓上看得清清楚楚,還錄像了呢?!?
她晃了晃手機,打趣道:“小思思,沒想到你還挺有演藝天賦的嘛!要不要我給你駿哥看看???”
“寒露姐!”秦思思?xì)饧睌?,漲紅了臉。
蕭寒露笑著下了樓,經(jīng)過若木身邊時,深深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多說話。
若木內(nèi)心十分感激。
她不確定蕭寒露是不是真的錄像了,但有她作證,若木也就免了受冤枉。
蕭寒露來到秦思思面前,說道:“行啦,你也別哭啦,哭花臉不好看了,你駿哥可就不喜歡你了?!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