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喬清澤帶她去吃烤肉,沒有牽她的手,而是幫她拎著手袋,走在她身邊。
因?yàn)樗麄冊谧呃壤镉鲆娏藰穲F(tuán)的其他成員,還問她,這是不是男朋友呢。
她當(dāng)時看了眼喬清澤,說不是的。
喬清澤也沒有多說什么。
那么這次呢?
他會怎么回答?
凌影發(fā)呆的功夫,喬清澤已經(jīng)牽著她出了排練室,笑著問她:“又不是沒牽過,怎么傻了?”
是牽過,但不一樣??!
那種牽手,只是某種情況下,需要他扶著,遞一下手而已。
現(xiàn)在卻像情侶一樣。
凌影搖搖頭,說沒什么,就是不太適應(yīng)。
喬清澤笑了下,捏了捏她的手指。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凌影又從他臉上看到了那種傷感的神情,就像她剛醒來時看到的那個表情,但也同樣轉(zhuǎn)瞬即逝。
之后兩人果然遇到了樂團(tuán)的另一位成員,那是他們的首席小提琴手,他笑著問凌影:“男朋友???”
凌影抿了下唇,看向喬清澤。
喬清澤替她回答:“快了?!?
凌影心跳加速了,也放心了,確實(shí)和以前一樣,又不太一樣。
之后她一路紅著臉,跟著喬清澤來到西餐廳,他們點(diǎn)了牛排和紅酒,還有幾樣小食。
快吃完飯的時候,喬清澤看了眼餐廳中間的小舞臺,舞臺上有一架鋼琴,還有一把大提琴。
他們吃飯的時候,兩位演奏者剛剛結(jié)束了演奏,去休息了。
“去幫我演奏一曲吧,好久沒聽你演奏了?!?
凌影沒想到他突然有興致,她也愿意滿足他,便用餐巾擦了擦嘴,走上舞臺,坐在琴凳上,拿起大提琴,演奏了一首久石讓的《memory》,那是清澤去世后,她彈奏最多的一首曲子。
每彈奏一次,眼淚就會止不住地往下流。
無數(shù)次祈禱,希望他能回來,或者讓她回到過去,去改變他們的命運(yùn),從來沒想過,祈禱真的有用,她真的回到了過去,也有了改變命運(yùn)的機(jī)會。
視線穿過西餐廳溫暖的燈光,看向遠(yuǎn)處的他,仿佛看到了他漸漸泛紅的眼眶,還有臉上的淡淡笑容。
但他的身影有些模糊了,凌影立即用力眨了眨眼睛,才發(fā)現(xiàn)是眼淚模糊了視線。
于是一直到演奏結(jié)束,她都不敢再流淚,生怕他突然消失。
隨著最后一個音符落下,喬清澤朝她走來。
她放下琴弦,仰頭看著他:“彈得怎樣?”
“很優(yōu)美,我都不想走了?!?
“那就不要走!”她抓住了他的手。
喬清澤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頂:“不走怎么行?!?
“我是認(rèn)真的!你不要......”
她還沒說完,喬清澤忽然優(yōu)雅地單膝跪地,變魔術(shù)似的,從手里變出了一個心形的紫色絲絨首飾盒。
打開首飾盒,一枚純凈而璀璨的鉆戒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小影,愿意嫁給我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