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身體已經(jīng)誠實地湊過去,在凌影的臉上親了一下,離開她臉頰的時候,看到她正閉著眼睛,又難以控制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她睜開了眼睛,咬著唇,眼神里有羞澀,臉頰則是紅撲撲的,十分可愛。
“對不起,沒忍住。”阿飛近距離地看著她,他不知道這對于一個心智十歲的凌影來說,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但真的沒忍住。
他也很想告訴她,在她昏迷的這幾天里,他有多擔(dān)心,多想念她。
這份想念,甚至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原來,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jīng)對這姑娘用了這么多感情......
所以就一時沒忍住,得寸進(jìn)尺地吻了她的唇。
她卻沒有生氣,就像驗證了什么事情似的,點了點頭:“看來你沒騙我,我們應(yīng)該是在交往的?!?
“怎么判斷的?”
總不會是因為他忍不住輕薄了她......
凌影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你親我的時候,我會有心動的感覺?!?
她的坦誠,她的直白,讓阿飛有一瞬間的受寵若驚,然后啞著嗓子問:“那......還要嗎?”
她嗔了他一眼:“不要得寸進(jìn)尺哦大叔?!?
“......”她這句大叔絕對是故意的了。
阿飛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問她餓不餓,渴不渴。
大夫已經(jīng)交代了,如果凌影有胃口,可以讓她吃一些好消化的流食,然后循序漸進(jìn)地恢復(fù)正常飲食。
這會兒電飯煲里有一份燉的相當(dāng)軟糯的肉粥,正保溫著,那是凌阿姨早上送來的,每天都會送,就是預(yù)備著她醒來后就可以有東西吃。
凌影點了點頭:“我沒有力氣,你可以喂我么?”
“好,等一下,我去盛粥?!?
之后,他把病床搖起來一些,坐在床邊,用小勺耐心也小心地給凌影喂食。
凌影吃了小半碗,精神好了許多,然后搖搖頭,說飽了,一會兒餓了再吃。
阿飛把小碗放下,用紙巾幫她沾了沾嘴角。
“對了,你說,我出事故之前,我剛結(jié)束演出,雖然我完全想不起來了,但那曲子的旋律我好像記得,是不是這樣......”
凌影輕聲哼起了一段旋律,正是她為喬清澤演奏的那首memory。
她能記起來這些,阿飛為她開心,也意識到,恐怕是演奏過很多遍,才會即使忘記了一切,也記得那旋律吧。
阿飛又想起楚凌風(fēng)剛才說的話,對于凌影來說,幫她回憶生命中重要的人,有助于恢復(fù)記憶。
誰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又有哪些是令她刻骨銘心的事情?
想來想去,也只可能是喬清澤。
雖然很希望她能就此忘記這個人,但這種自私的念頭,只閃現(xiàn)了一下,就消失了。
他拿出手機,找到喬清澤空難的新聞,拿給凌影看,對她解釋說,這是她曾經(jīng)很在意的一個人,在三年前不幸遇難,她演奏的那首曲子,就是為了緬懷他而去練習(xí)的。
凌影拿過他的手機,手指輕輕在屏幕上滑動,表情沒有任何波動。
“奇怪,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她喃喃自語著,“你有他的照片嗎?”
“我得從你的手機里找一找?!?
凌影點了點頭,同意了。
阿飛從抽屜里拿出她的手機,打開了她的相冊,在她收藏的照片里,找到了喬清澤的相片,是兩個人的合影。
凌影看了看,“還是想不起來,他叫什么名字?”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