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當她望著林子航的時候,周城也在她身后默默望著她......
“你在哭嗎?”
安雅下意識看向四周,想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就在自己身邊。
不然怎么她一點動靜都沒發(fā)出來,他卻知道她哭了。
但四周空無一人,只有遠處站著兩個服務生。
“我沒哭......”她故意笑著說。
周城嘆了口氣,顯然知道她在說假話,他又問:“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現(xiàn)在在哪?”
“我在南城?!?
“怎么跑那去了?!?
“我想見你,你現(xiàn)在可以過來嗎?”
“現(xiàn)在啊......應該可以......”
安雅聽著他在為難,便說:“不能來就算了?!?
“不,我能去,告訴我地址?!?
......
凌晨四點鐘,林子航的飛機降落在海城機場時,安雅為連夜趕來見她的周城打開了房門。
周城頭頂貼著一塊紗布,用白色網(wǎng)布固定在腦袋上,他身材魁梧,頂著這樣一個腦袋,配上他那張原本就不怎么漂亮的臉,便莫名多了一層滑稽。
安雅看著他頭頂?shù)膫窒胄τ中奶?,“你這是怎么搞的。”
周城摸了摸后脖子,“昨晚上刮大風,我剛從公司回到家,我家二樓陽臺上的花盆掉下來,正好砸中我......”
然后他又不自在地摸了摸頭上的紗網(wǎng),“是不是特搞笑?!?
他一抬手,安雅就注意到了他手背上的紅色針孔,還有醫(yī)用膠布留下的粘痕,“昨晚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哪?”
他老實回答:“那會兒啊,我剛輸上液?!?
“你怎么不告訴我?”
如果知道他在醫(yī)院,說什么也不會讓他連夜過來......
周城卻說:“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情,沒必要跟你說嘛!而且根本不用輸液,是劉媽大驚小怪?!彼f著,仔細端詳著安雅的臉:“到底怎么了,林子航欺負你了?”
安雅沒有回答,低頭拉過周城的手,把他拽進屋里,關了燈。
黑暗中傳來周城緊張到嘶啞的嗓音:“小雅......要不我先洗個澡......”
“不用......”
“我身上都是醫(yī)院里的味兒......”
“那我身上都是酒味,你嫌棄嗎?”
“當然不。”
“那我為什么要嫌棄你。”
“可是......”
“周城?!?
“嗯,我在?!?
“抱緊我......”
“好......”
又過了一會兒,傳來安雅的一聲低吟,夾雜著痛楚。
緊接著是周城暗啞的聲音:“你不是和林子航已經......你怎么......”
安雅笑了笑,低聲道:“反正第一次都給你了,你可要對我負責啊。”
“我負!我一定負!”他激動地有點語無倫次。
安雅在黑暗中兀自笑起來,然后把掛滿眼淚的臉埋進男人胸口。
“傻瓜......”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