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神音?道一神鐘,為何會在此時響起?”
道一學院之中,一道身影原本正在劈柴,此刻忽然抬起頭來,眼神中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他看起來宛如凡人一般,渾身沒有絲毫的修為氣息,穿著粗布長衫,面容也十分的普通,此刻手持一柄砍刀,身邊是被他放置的整整齊齊的木柴。
旁邊,有一個須發(fā)潔白的老者,負手而立,正是道一學院之中,主持人道問心路的那位長老,黃澤。
“大師兄,人道問心路的考核才剛剛開始,并沒有人通過考核,道一神鐘不該在此刻響起,莫非是有人,在其中做了什么事情,讓道一神鐘生出了感應(yīng)嗎?”
黃澤的眼神中,也是露出了無比震驚的神色。
他雖然主持人道問心路的考核,但是人道問心路之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就連他也不知道,此刻只能猜測。
而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宛如凡人一般的普通青年,正是夫子的大弟子,張歸凡!
實際上,張歸凡才是主持這一次考核的人。
黃澤雖然是道一學院的長老,但論輩分,他卻要喊張歸凡一聲大師兄。
而且,他比誰都清楚張歸凡的強大,夫子的八大弟子之中,張歸凡是最普通的一個,天賦也是最差的一個,但是偏偏,實力是最強的一個。
“能夠讓道一神鐘此時發(fā)出大道神音,或許應(yīng)該是軒轅皇族的那一位了吧?應(yīng)劫而生,軒轅劫生,若是他能夠打破孟師叔的記錄,那卻也是一件好事!”
張歸凡微微一笑道。
他的笑容十分的憨厚樸實,目光清澈而明亮,就像是最普通的凡人一樣,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軒轅劫生,確實有可能是他!他可是憋了一口氣,想要在人道問心路之中一鳴驚人,然后再去找蘇塵的麻煩!只是,不知道,蘇塵可回來了?”
黃澤點了點頭道,然后又問道。
“小師弟,依舊不知所蹤,青禾和八師弟,都在找他!”
張歸凡皺了皺眉頭道。
“歸墟長河,通往無數(shù)時空,混亂無比,若非是為了這人道問心路的考核,我也想去找一找小師弟,老師還未歸來,若小師弟生死不知,總是我們這些做師兄的沒有照顧好他!”
張歸凡輕嘆了一聲道。
“大師兄不必擔心,小師弟吉人自有天相!倒是原始魔教,真是太猖狂了,竟然敢對太昊動手?我聽說,這些時日,太昊的那三位姐姐,可是搗毀了三處原始魔教的據(jù)點,甚至還斬殺了兩大尊者,殺得原始魔教是抱頭鼠竄!”
黃澤緩緩說道。
“原始魔教?不過是一群跳梁小丑罷了,三師弟本來也打算去找原始魔教的麻煩,被我攔下來了!道一秘境開啟在即,我們還是要做好準備,不能出任何問題!”
張歸凡搖了搖頭道。
“大師兄放心,我們從不敢有半點松懈!道一秘境的磨礪,確實是不小的機緣,到時候那軒轅劫生,說不定也有機會進去,就看軒轅皇族,舍得不舍得了!”
黃澤笑道。
“到了道一學院,就不是軒轅皇族所能決定的了!黃師弟,你在這里盯著,看看有沒有一些好苗子,我還是放心不下,我準備去歸墟長河找一找小師弟!”
張歸凡緩緩說道。
“是!”
黃澤恭敬的點了點頭道。
然后,他看到張歸凡扔下了柴刀,一步邁出,頓時就消失在了虛空之中,沒有絲毫的波動,直接消失不見了蹤跡。
“大師兄的歸凡道經(jīng),越發(fā)的深不可測了!軒轅劫生,若是你真的能夠讓道一神鐘十八響,說不定還真能夠打動夫子,成為夫子的弟子!”
黃澤輕嘆道,同時眼神中也是充滿了無比期待的神色,看向遠處人道問心路的方向。
他心中也認定了,道一神鐘的大道神音,應(yīng)該就是軒轅劫生所引動的!
清晨六點,電線桿上的麻雀撲騰著翅膀打破了巷口的寧靜。由于前一晚剛下過一場雨,桂花被打得七零八落,像被打翻的蜂蜜罐,淌在濕漉漉的地面上。
濕氣順著窗戶的縫隙鉆進來,許隨趴在桌上,肩膀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她艱難地抬起頭,伸手搓了一下臉,好讓自己更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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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許隨剛做完兩臺手術(shù),又值了個夜班一直得到現(xiàn)在,黑長的睫毛下是掩蓋不住眼瞼的疲憊。
洗手間內(nèi),許隨嘴里含著薄荷味的漱口水,擰開水龍頭接了一捧水簡單地洗了個臉。
七點五十,科室的人陸續(xù)多了起來,大家互道早安。許隨掐著點迅速吃完了一份可頌,黑咖啡放在旁邊,有人把它拿走換成了一瓶牛奶。
許隨一抬頭,是新來的實習醫(yī)生,男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許醫(yī)生,老喝咖啡對身體不好?!?
“謝謝?!痹S隨笑了笑,她看了一眼時間,“走,到查房的時間了?!?
住院部的病人大部分都喜歡這個許醫(yī)生來查房,溫和,有耐心,還會傾聽他們偶爾的抱怨。
幾名實習醫(yī)生跟在許隨身后,她一間一間地查房,衣玦揚起一角,順著視線看過去,左側(cè)胸口別著藍色的證件——普仁醫(yī)院外科醫(yī)生許隨。
查房查到一名姑娘時,這位病人兩天是剛割了闌尾,許隨特意多囑咐了幾句,讓她忌食調(diào)作息之類的。
小姑娘年紀小,手術(shù)完沒多久恢復(fù)了之前的活力,提溜一雙大眼睛說自己再吃這種淡出鳥的食物會死的。
“許醫(yī)生,我可以喝奶茶嗎?”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許隨拿著簽字筆停在藍色文件夾上,抬眼對上一雙期盼的眼睛,松口:“一點點?!?
“為什么,可我比較想喝益禾堂?!毙」媚镅凵窨鄲馈?
“……”
身后的實習醫(yī)生忍不住發(fā)出笑聲,許隨面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帶著一點殘忍味道:“這下一點點你也不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