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久了,難免失常,他派遣刺客,要的可是元帥的命?!泵鎸n佑的質(zhì)問,龐齊淡淡開口。
“你要怒意難平,大可打上定國王府?!?
龐齊居高臨下瞧著韓佑,“都這種時候了,楊家什么都不怕,多殺一個,那都是賺的?!?
韓佑繃緊了腮幫子,將狠話咽了回去。
眸子冷冽的掃過門口的護衛(wèi),他翻身上馬,好得很,業(yè)國沖破燕國之日,倒要看他們還能不能囂張起來!
龐齊目送韓佑離去,就定國王府的處境,他們能怕業(yè)國的報復(fù)?
楊束要不行,都不用他們動手,光建安的各權(quán)貴就能將楊家分食了。
“他要再來,不必理會?!苯淮艘痪?,龐齊返身回去。
“少東家,你這是撞艷鬼了?”楊束掃視鄭斌,摸著下巴嘖嘖,“瞧這眼青步子虛浮的,一看就縱欲太過?!?
“世子。”牌九拉了拉楊束,讓他少說點,沒了定國王府庇護,尤其世子還放話叫鄭斌好看,他的處境,屬實艱難。
“何相書就視若無睹?”見鄭斌瞇起眼,楊束輕咳一聲,端正了姿態(tài)。
“你發(fā)了話,誰敢直接對上定國王府,世子,游玩的可開心?。俊编嵄舐洱X笑。
先前楊束遇刺,生死未卜,加上何相書跟她走的近,倒沒人針對榮昌米行。
但楊束活過來,情況就不同了,巨大的利益面前,都想分一杯羹,忠國王府又不可能明著同楊束對上。
這些日子,不是東邊著,就是西邊著,鄭斌難有停歇。
“哪是游玩,一路沒個安穩(wěn)的,好不容易想快活一下,一窩子山匪埋伏我,那刀利的啊,老嚇人了?!?
“你怎么也不寫信給我?我人不在建安,許多事,難免考慮不到?!睏钍o鄭斌倒了杯茶。
鄭斌沒說話,靜靜飲了兩口,“之前倒也能應(yīng)對,但近兩日……”
鄭斌抬起眸,沉吟道:“對方的勢力極大,我求見戶部的人,那邊理也沒理?!?
楊束端茶的手微頓,“看樣子,又得演上一場了?!?
“回去睡一覺,晚上我會去畫舫,你記得過來?!?
“對了,我記得鄭家有商隊,定國王府庫房有些東西不好處理,你幫我運一運,再就是,籌糧。”
“抬得動的話,你拿兩箱銀子走。”
“簽個名?!编嵄髲男淇谔统鰪埣埥o楊束。
“我說你別太離譜!”瞧清上面的字,楊束怒了,沒見過隨身帶欠條的!
“回去核對好數(shù)目,寫上去之前,我會知會世子一聲?!?
“你能耐?!睏钍崞鸸P,在欠條上落了自己的名。
“龍井茶葉,我尋到了許多,但如今,不適合售賣,得等到會寧縣。”
“這個不急?!睏钍脆嵄?,見其只顧喝茶,他往前傾了傾,“就沒帶點來?”
“不好拿?!编嵄箅S口道。
楊束斜她,“一兩?!?
“就這么多?!编嵄蟀岩粋€鐵盒放桌上。
楊束臉黑了,“不是不好拿?”
“剛想起來?!?
“鄭斌,本世子就沒見過像你這樣恨不得去搶人家口袋的!”
“別喝了,趕緊走?!睏钍鴵屵^鄭斌的茶杯,只覺得心梗犯了,奸商啊,連他都宰!
這會的茶葉,跟草有啥區(qū)別,居然真敢要他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