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hell雖然對蘇靜琴的折磨沒有停過,喬思沐也放任著hell的所作所為,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給她治療,至少,現(xiàn)在蘇靜琴意識清醒的時間比之前在古雅然實驗室的時候多得多。
蘇靜琴看到喬思沐進來,蒼白的臉揚起一抹奇怪的笑容,眼神最后落到了她的肚子上。
“孩子生下來了?不會是個小怪物吧?”蘇靜琴聲音透著沙啞,聽著頗為難聽。
只不過還沒等喬思沐說話,蘇靜琴又突然笑了一聲,說道:“看你現(xiàn)在虛弱得快死的樣子,你用自己的健康換了你孩子的健康,真是偉大的母愛,可讓人感動?!?
聽著蘇靜琴句句帶刺的話,喬思沐面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看她還有什么可說的。
喬思沐譏諷地說道:“你以前最不屑的就是這種口舌之爭,有說話的功夫你已經(jīng)用你的手段讓對方付出代價,看來,你現(xiàn)在確實已經(jīng)老了。”
蘇靜琴倒也不惱,她現(xiàn)在什么情況心里清楚得很,說句不好聽的,她現(xiàn)在也就只剩下一張嘴還能受自己的控制了。
蘇靜琴順著喬思沐的話說道:“是啊,你連孩子都有了,我的年紀能不大嗎?”
話到這里頓了頓,蘇靜琴看向喬思沐的眸光鋒利了幾分,說道:“只不過,有些事情你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我還記得當初你和古雅然還在組織里訓練的時候,你們兩個可都信誓旦旦地說過以后絕對不會考慮組建家庭,更不會想著生孩子。看樣子,你已經(jīng)將這些事情忘得徹底。”
喬思沐面色平靜地說道:“我確實忘記了。”
她的坦然承認,卻讓蘇靜琴面上的神情僵硬了一瞬。
旋即蘇靜琴露出一抹苦笑:“或許,你忘記的并不僅僅這一件事情,過去在組織的那些年,那些生活你都想忘了吧?”
喬思沐找了把椅子坐下,淡聲地說道:“不組建家庭不懷孕生孩子的約定我確實已經(jīng)忘記了,不過,組織里的那些年,絕大部分我可都還記著,忘都忘不了。”
在遇到傅卓宸以前,哪怕她已經(jīng)離開了組織,可多少個晚上,她在睡夢中夢到了在組織里的舔血的日子還是會被驚醒。
她也想忘記,可那些記憶就仿佛刻在了骨子里,無法忘記。
聽到喬思沐沒有忘記過去的那些日子,蘇靜琴露出一抹頗為欣慰滿足的笑容,甚至一度大笑出聲。
只是現(xiàn)在蘇靜琴的嗓子已經(jīng)不復從前,大笑起來的聲音聽得人毛骨悚然。
喬思沐冷著臉對她說道:“所以,我也不會讓你這么輕易地死去?!?
蘇靜琴一副頗為惋惜的模樣:“可惜了,我這身體注定活不了多久,你再想折磨我,也沒機會了?!?
喬思沐看著蘇靜琴說道:“但你并不想死,你想活。”
蘇靜琴嗤笑一聲:“在清玥死的時候,我已經(jīng)沒了活下來的念頭,你憑什么這么認為我還想活著?”
喬思沐冷笑著說道:“無論現(xiàn)在還是在古雅然那里,你總有清醒的時候,雖然你的身體無法支持你做些什么,但自殺總歸不是一件難事。但你寧愿經(jīng)受這么多的折磨,也還是咬牙堅持下來留著一條命,足見你根本不想死?!?
蘇靜琴輕笑一聲:“不不不,不要說得你對我很了解,我之所以還留著一條命,就是等著你或者古雅然向我揮下致命的一刀,我很期待這一天?!?
瘋子!
聽完蘇靜琴的這番話,喬思沐第一反應就是眼前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蘇靜琴說道:“你留著我,給你自己的理由是你想通過我更好地研究藥人,你今天來,也是希望知道我目前的這個情況應該怎么治療,又或者,怎么發(fā)展成我現(xiàn)在的這個模樣。”
喬思沐臉上神情依舊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放在身側的手卻是緊了兩分。
她說的全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