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教授。”蔣桁當即喚了一聲。
喬思沐終于愿意主動聯(lián)系他,他的情緒是不可避免的激動,只不過他已經(jīng)被腹部絞痛折騰了數(shù)個小時,哪怕再激動也還是可以清楚地從他的聲音里感受得到他的虛弱。
“你現(xiàn)在很不舒服嗎?”喬思沐明知故問道。
聽到喬思沐的這個問題,有那么一瞬間,蔣桁懷疑自己的猜測是不是出錯了,或許他現(xiàn)在的難受并不是喬思沐給他下毒了。
隨著這個懷疑,蔣桁心里頭漸漸浮起幾分開心。
他當然不希望有朝一日喬思沐會站在他的對立面,更不希望她會因為傅卓宸給他下毒。
“還好?!笔Y桁強撐著說道。
聽著蔣桁說出來的“還好”這兩個字,喬思沐有點想笑。
譏諷的想笑。
之前他以黎祖川給他下毒造成他身體不適的時候給她打電話,中氣十足地告訴她他哪哪兒不舒服。
現(xiàn)在真的難受,卻還強撐著告訴她還好。
人啊,總是這么矛盾的生物。
“你確定?既然你覺得還好,那就算了?!眴趟笺逭f著仿佛要掛斷電話。
“別!”蔣桁立馬喊道,然后心情沉沉地問道:“我今天腹部疼了一天,比過去三天任何時候都還要疼,你能告訴我出什么問題了嗎?”
哪怕到這個時候,蔣桁心里頭還是有著奢望,希望喬思沐可以告訴他,這都是黎祖川的毒的影響,和她沒有任何關系,并不是她給他下了毒。
只是,現(xiàn)實終究是殘酷的。
又或者說,喬思沐這個女人殘忍的時候是真的殘忍。
“因為我給你下了毒?!眴趟笺逭f道。
這個回答對蔣桁來說,直接打碎了他對美好的所有期望。
“為什么?”蔣桁追問道。
“原因我想你應該非常清楚?!眴趟笺宓f道。
“就為了一個傅卓宸嗎?!”蔣桁啞著聲質(zhì)問道,“就因為我慫恿了他?!”
和蔣桁的激動比起來,喬思沐的情緒顯得非常淡然從容,慢條斯理地說道:“你自己心里清楚,遠不止這一次。”
這一次他是慫恿了傅卓宸,可到底傅卓宸還是沒有答應,至少目前還沒有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但之前蔣桁陸陸續(xù)續(xù)也給傅卓宸找了不少的麻煩,更別說當時傅卓宸被黎山族旁支的人帶走,蔣桁也算是出了一份力。
她現(xiàn)在只是給他下一個不致命的毒,又算得了什么。
蔣桁不由一陣苦笑,“所以,你現(xiàn)在給我打這一通電話,是專門為了給我解惑,還是解毒?”
“解毒?!眴趟笺甯纱嗬涞卣f道。
“條件是什么?”蔣桁直接問道。
既然喬思沐會主動給他下毒,現(xiàn)在又特意打了這么一通電話,肯定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同意給他解毒,肯定另有所圖。
“我要克蘭家族那一半的礦脈?!眴趟笺宓卣f道。
風輕云淡的語氣仿佛說的是:我看上了這顆白菜,你給我吧。
蔣桁怔愣了片刻后,神情也正色了一些:“如果你想要礦脈,克蘭家族還有另外一半,再不然,還有另外礦主,你可以選擇要他們的,為什么非得要我的?”
喬思沐糾正道:“說起來,也算不上是你的,依舊是克蘭家族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