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誠洋正色看向喬思沐,認(rèn)真又帶著濃濃期翼地問道:“所以喬教授,你可以盡全力的幫我嗎?也幫幫阿君。既然阿宸愿意無條件地相信你,那么我們也愿意相信阿宸,相信你。”
傅誠洋無比鄭重的態(tài)度,讓喬思沐一下子感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這是自然,既然你們選擇相信我,那我自然也會盡全力救治我的病人?!眴趟笺宓晳?yīng)下。
“那就辛苦喬教授費心了?!备嫡\洋重新?lián)P起笑容,病房里的氛圍也重新漫起輕松。
從傅誠洋的病房離開后,喬思沐在尋思著他剛剛說的那些話。
他的話說得都沒有問題,很有禮貌,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和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她扣上高帽子的阮書君截然不同。
可喬思沐卻總覺得似乎哪里不太對。
想了許多,喬思沐才恍然大悟,只聽傅誠洋的話聽不出來什么,但如果結(jié)合阮書君的態(tài)度,這不就是非常經(jīng)典的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互相配合附和,將人的心態(tài)把握得牢牢的?
喬思沐微微晃了晃腦袋。
她其實也并不愿意將人心想得那么的計較勢利。
或許,阮書君也真的只是太過在乎傅誠洋。
或許,傅誠洋也是真心想向她道謝并道歉呢?
人心這種東西,果然比研究藥物和病理都難多了。
喬思沐躺在沙發(fā)上,放空著自己。
算了,還是不想這些了。
傅誠洋和阮書君哪怕再用些什么心思,可說白了,又可以做些什么呢?
他們并沒有什么可以威脅到她,相反,他們?nèi)绻胍钕氯?,還得指望她,她可是握著他們倆的命。
哪怕是為了他們的命,他們應(yīng)該不該也不敢算計她些什么吧。
喬思沐閉眼,抬手再捂著自己的雙眼,想讓自己好好放松一下。
或許是之前接觸的太多算計,所以現(xiàn)在但凡心里覺得哪里有些許不太對勁的地方就都會忍不住的究其根本。
喬思沐想放空,可是腦子里的思想?yún)s不受自己控制,越是想放空,出現(xiàn)在腦子里的東西也就越多。
除了傅誠洋和阮書君的話,還有他們這幾天的表現(xiàn),以及他們身體數(shù)據(jù)的報告。
總覺得她似乎忽略了什么。
在喬思沐隨著腦子快速轉(zhuǎn)動時,一道重量輕輕的壓在她的身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溫暖。
喬思沐放下?lián)踔劬Φ氖?,睜眼便看到給自己蓋毯子的傅卓宸。
“我以為你睡過去了。”傅卓宸說道。
喬思沐搖搖頭,順著傅卓宸扶她的力度坐起來,“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有些想不明白,所以想看看放空一下能不能幫助反而將事情想明白?!?
“所以呢?最后想明白了嗎?”傅卓宸問道。
“沒有,這不你來了嗎?”喬思沐說道。
傅卓宸挑眉,“看來我出現(xiàn)得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