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也是這會兒才看到自己的傷口,一道細(xì)長的劃痕,看著并不是很嚴(yán)重,只不過鞋襪和褲腿上染上的血跡有點多,看著有些恐怖。
傅北行把她的褲子卷起固定,拿了醫(yī)藥箱里的藥,道:“我先給你把傷口處理一下,等會兒去醫(yī)院直接打一針破傷風(fēng)就行,省得麻煩?!?
動作之間,還能看到他掌心結(jié)痂的紅痕,看痕跡恢復(fù)得并不是很好。
至少和三哥的比起來,他恢復(fù)得算很慢的了。
姜予安沒注意聽他說什么,目光一直追隨他掌心的那道痕跡,直到冰涼的觸感伴隨著疼痛傳至大腦皮層的時候,她才從思緒中拉回,輕輕嘶了一聲下意識想抽回腿。
不過腳腕被掌心扣住,讓她動彈不得。
“疼得話忍忍,很快就好。”
傅北行按住她的腳踝,沉聲道。
姜予安抿唇,腳腕處傳來的溫?zé)嶙屗植贿m。
她強忍著想抬腳踹他的沖動,壓下心口的慌亂:“傅北行,也不是什么大傷口,你不必這樣。”
“非得留疤你才滿意?”傅北行頭都沒抬,涼涼刺了一句。
姜予安默然。
片刻后,還是不自然地挪了一下自己的腳腕,“傅北行,你能不能把手拿開。我很感謝你關(guān)心我,但是你這樣讓我很不舒服。”
“為什么?”
聞,拿著棉簽的男人抬起眸,似乎對她的話有些不解。
姜予安眉頭緊蹙,對他的反問似乎更不解。
她想了一下,認(rèn)真道:“我們也不是什么很親密的人,你總是這樣,弄得我很不適你知道嗎?就像你在別人面前喊我太太一樣,我們都離婚了,你還叫那么親昵的稱呼,你不覺得很不合適嗎?傅北行,距離感你懂不懂?”
大概是怕傅北行還是聽不明白,她又補充了一句。
“社交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