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說話聲音不大,但林中寂靜,也足夠幾人聽得清清楚楚。
除了被他扣在懷里的姜予安,便是上前一步的傅北行最為清晰。
而后者神情坦然,也不曾因為傅聿城的話而露出絲毫的膽怯。
“我的確因為過往一些誤會而對安安有所虧欠,將本該給安安的好錯誤地安放到另一個人身上。但我也并非沒有承認(rèn)我的過錯,同時也在力所能及地彌補安安,甚至我愿意為此付出我的生命。
但你呢,傅聿城,我的哥哥。你靠對一個無辜者的傷害,綁架一個無辜的人引我到這里,你不覺得你更可憐嗎?”
“我可憐?”
傅聿城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話。
傅北行辭淡漠,“難道不是么?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制造出那些事故,事實就是你連站在明處的底氣都沒有,非得用這樣卑劣的手段。
樁樁件件,除了證明你是一只藏在下水道里的耗子,見不得陽光,你還有什么本事?你還不夠可憐嗎?”
一字一句的辭,簡直像利刃往人心窩子上戳。
如果站在對面的是一個正常人,恐怕早已經(jīng)被傅北行的話給激怒。
偏偏傅聿城是一個瘋子。
他仰頭大笑,過后歪了歪脖子,“我親愛的弟弟吶,你還真是勇得很,用這種愚蠢又低級的激將法,你就不怕真惹怒了我,傷及你現(xiàn)在護在心上的姑娘么?”
他抬起手上的匕首,在光線在泛著寒光,往姜予安臉上貼了貼。
那動作,仿佛就要往姜予安的臉蛋上劃一刀。
傅北行黑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