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看來,金恩柔這是要以沈氏少奶奶的身份,正式入住觀潮莊園,開始和沈驚覺同居了?
呵,也是,要換她,看到前妻的東西堆在那兒,肯定也不樂意,理解了。
“所以沈總是嫌礙事兒了啊,那丟掉就好了啊,不用特意過來問我?!碧魄蝺荷ひ舯錈o瀾。
“那,你送我的那些禮物呢?也要丟掉嗎?”
唐俏兒緋唇淡揚(yáng),嘲弄至極,“那些不是我送你的,是白小小送你的。白小小也許曾將它們視若珍寶,但在我唐俏兒眼里,那些都是臭不可聞的,垃圾?!?
沈驚覺被噎得呼吸窒礙,“……”
“下次再有事聯(lián)系我的秘書,我的手機(jī)不接陌生電話。掛了。”
“唐俏兒?!?
“你有完沒完!”唐俏兒覺得這男人好煩,嗓音都拔高了。
“那幾件戲服呢?你平時(shí)悉心保存,生怕弄臟一星半點(diǎn),它們你也不要了?”
沈驚覺聲音比剛才冷硬了幾分,帶著一絲威壓之意,“你若不來拿,那我自動當(dāng)這些東西無人認(rèn)領(lǐng),我自行處理了。”
唐俏兒心尖一揪,陷入躊躇。
那幾件制作精良的戲服,每一件都是柔姨的私藏,一針一線都是柔姨的心血。
聽說她想借去穿給爺爺哄他老人家開心,柔姨二話不說就全拿出來讓她隨便挑,還說送給她了,不用再還回來。
柔姨的一番好意,不能讓這狗男人糟蹋了,于是她沉著氣松了口,“明天我讓林秘書去觀潮莊園取?!?
“你親自過來?!?
男人像占了上風(fēng)似的,攜著不容置喙的強(qiáng)勢,“你秘書來,我不會讓他進(jìn)門。明天我在家等你,就這么定了?!?
說完,他把電話掛了。
“可惡!”唐俏兒瞪著黑掉的屏幕,氣不打一處來。
不就是有幾件衣服放在他那嗎,好像自己拿捏住了她多大個(gè)把柄似的!
去就去,全當(dāng)是林正英下山降妖伏魔了!
*
翌日清晨。
唐俏兒和唐槿梳洗打扮一番,手挽著手來到餐廳吃早點(diǎn)。
大哥集團(tuán)有重要會議,先去忙了,席上只有老萬及三位太太,還有二哥唐栩。
“兩只小懶豬,怎么才來???就等你們倆了?!碧畦蛑滞腥?,笑著打趣姐妹花。
“我和小妹好久沒見了,昨晚一通暢聊,凌晨才睡?!闭f著唐俏兒打了個(gè)哈欠,眼角還掛上了紅血絲。
可再瞧唐槿,人家小姑娘神清氣爽著呢,皮膚白里透紅,不見一絲倦容。
女大學(xué)生啊,就是厲害。這好精神頭,她是再也不會有了。
唐萬霆端坐在餐桌頂端,瞥著唐俏兒沒好眼神,眼眶烏青,一看就是沒怎么睡好。
那把椅子估計(jì)這輩子也想不到,自己會令海門首富,一個(gè)如此優(yōu)秀的男人肝腸寸斷,徹夜失眠。
唐俏兒也是心理素質(zhì)強(qiáng)大,該吃吃,該喝喝,昨晚的事兒真是一點(diǎn)兒沒往心里擱。
反正,送都送了,她大小姐送出的禮,就沒收回來的道理。認(rèn)命吧。
眼見早餐用得差不多了,唐俏兒正準(zhǔn)備離席,唐萬霆在這時(shí)冷冷開腔:
“丫頭,你現(xiàn)在心里還有沈家那小子嗎?”
“……”眾人只覺噎得慌。
倒是大小姐,處之泰然地說了句:“無?!?
“那是不是說明,你已經(jīng)徹底從離婚的陰影里走出來了?”
“老萬,咱們都認(rèn)識二十四年了,你有什么話可以直說,不用這么拐彎抹角,瘋狂試探?!碧魄蝺簝?yōu)雅地拿起餐巾,輕輕拭唇。
“那我就不客氣了。老齊!”
唐萬霆高喊一聲,董事長首席秘書齊叔便匆匆走過來,將一份資料放在他手里。
然后,他大手一揚(yáng),資料直接準(zhǔn)確無誤地飛到了唐俏兒眼前。
“這是什么?”
“名單。”
“什么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