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楚帆拿起茶杯喝茶,聞到空氣中有淡淡中藥味,聞著苦苦的,不知這藥熬了給誰喝的?
沒見白忱雪,也沒見白老爺子。
不知這倆誰病了?
顧楚帆客套地問:“老爺子身體可安好?”
白忱書斯斯文文地答:“我們家老爺子身體抱恙,躺在床上沒法下床,恕他不能來跟你打招呼?!?
顧楚帆眉梢微抬,“我去看看他老人家。”
白忱書剛要出聲阻止。
顧楚帆已經(jīng)站起來。
白忱書只得帶著他走進爺爺?shù)姆块g。
推門而入,白老爺子一臉病容躺在床上。
白忱雪正在房間里照顧他,床頭柜上擺著一碗藥,藥已經(jīng)喝完,碗底有濃濃的藥渣。
見顧楚帆突然闖進來,白忱雪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得同他打招呼。
她低聲喚道:“楚帆哥?!?
顧楚帆微感意外,原以為她會在樓上閨房待著,或者去她男朋友家過年,沒想到她就在一樓白老爺子的房間里,和他一門之隔。
顧楚帆飛快地掃一眼她的臉。
氣色比先前更差了,以前臉色也是蒼白,但是嘴唇是紅的,如今連嘴唇都發(fā)白了。
人也愈發(fā)消瘦,瘦骨伶仃如江邊的竹枝。
難怪沈天予急著讓他來送藥。
再不服藥,不知她還能不能撐過今年?
顧楚帆回眸問白忱書:“家中怎么沒雇傭人?之前我和我哥給雇的傭人呢?”
白忱書道:“我們不太習慣用傭人,都遣散了。”
顧楚帆兀自一笑,這白家當真是書香門第,骨子里帶著文人的謙卑和清高。
傭人的工資是顧家在出。
又不用他花錢,有幫著干雜活的,居然不想用。
不過這種小事,手下人也不會特意向他匯報,所以他一直不知。
顧楚帆看向白忱雪,“你男朋友對你不好嗎?”
白忱雪眼神閃躲一下,很快鎮(zhèn)定下來,回:“好,他對我很好?!?
顧楚帆濃眉微蹙,眉間擰起細小折痕,“他對你很好,為什么你的氣色卻越來越差?他叫什么名字?我派人幫你查一下。”
白忱雪連忙婉拒:“不必了,不勞煩楚帆哥?!?
顧楚帆不再多,關(guān)心了白老爺子幾句,退出來。
他沒在白家多待,便提出告辭。
來時打車來的,離開,白忱書自然要開車送他。
車子開出兩個路口,一直沉默不語的顧楚帆突然開口了,“忱書哥,忱雪那個所謂的像國煦的男朋友,是你杜撰的吧?她形容枯槁的模樣,可不像有男朋友呵護的樣子?!?
他問得太突然。
白忱書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回答,只得說:“我沒騙你?!?
“他叫什么名字?姓什么?哪里人?在哪個公司工作?多大年齡?父母叫什么?”
白忱書自然答不上來。
因為一答,顧楚帆就會去查。
一查就露餡。
白忱書握緊方向盤道:“她無論怎么樣,都跟你沒關(guān)系,你不欠她的,我們白家也不想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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