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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連夜到了北城,有了時凜的安排,趙桂蘭很快被送往icu病房。
因為要預(yù)支醫(yī)療費,林棉的錢包早就空空如也,只臨時交了幾千,剩余的她承諾第二天補上。
因為最近經(jīng)常出入醫(yī)院做測繪,醫(yī)院主任認(rèn)識她,便暫時同意。
林棉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等了一夜又一天,期間林錚出去吃飯,雖然討厭她,但還是給她帶了兩個包子。
到第二天中午,趙桂蘭終于醒了。
因為手腕的傷口不深,她身體里只需要清除多余的毒素就好了。
趙桂蘭很快被轉(zhuǎn)到普通病房,整個人的意識也恢復(fù)清醒,但一睜眼看到林棉,她那張臉就忍不住的猙獰起來。
“小賤種,都怪你,這樁婚事都差點告吹,你趕緊給我回去,跟男方那家人賠禮道歉,必須給我嫁過去!”
“媽,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想著讓我嫁人?”
“要是我的五十萬彩禮吹了,我今天就死在這個醫(yī)院里!”
林棉知道她還在發(fā)瘋,深吸一口氣,目光涼涼的落在她的身上,語帶譏諷的問她。
“是不是我只要拿出五十萬,就能為自己贖身,你就能放過我?”
趙桂蘭冷笑:“你拿啊?!?
“好。”
林棉干脆的應(yīng)聲,嘴角扯出一抹弧度:“那你等著?!?
她說完,轉(zhuǎn)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病房。
“媽,她真的能拿到五十萬嗎?”一旁的林錚狐疑的問道。
“放屁,她能有幾個破錢,我早就把她榨干了,她現(xiàn)在就算貸款都湊不出這么多錢,放心吧,她還會乖乖回來的?!?
“媽,你怎么能隨便喝農(nóng)藥呢,真是嚇?biāo)牢伊恕!绷皱P抱怨道。
“怕什么,我給那農(nóng)藥里兌了水,只是看上去嚇人,喝不死人的,你媽命大著呢。”
趙桂蘭躺在病床上,一臉的嗤之以鼻。
如果不用這一招,怎么能逼得林棉就范呢?
這死丫頭吃軟不吃硬,讀了幾年書變成了書呆子,最怕這種道德綁架。
她就是要用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狗屁道德,把她死死的捆綁住。
女兒算什么東西,就是一個掃把星罷了,只有兒子才是她的心頭肉!
天色漸深,整個北城被夜幕籠罩。
林棉破天荒的打了一輛出租車,一路走到八方城。
刷卡,摁電梯,出門。
最后,林棉站在時凜的門外,抬手敲響了他的門。
時凜剛洗完澡,頭發(fā)濕漉漉的,穿著白色的浴袍懶洋洋的拉開門,就看到外面的林棉。
不等他出聲,她先一步開口:
“五十萬,我跟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