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凜單手控著方向盤,明知故問的開口:“那你有一百萬嗎?”
林棉捏著手心里的銀行卡,沒有說話。
“我有?!睍r凜說。
他抬眸看了林棉一眼,動作有些漫不經(jīng)心:“想要嗎?”
林棉輕輕的笑了,嗓音有些沙啞:“你還想要和我談條件嗎?”
時凜把車靠邊停下,扭頭看向她,甚至抬手摸了摸林棉白皙小巧的臉,一字一頓的開口。
“這次規(guī)則變了,好好待在我身邊,等我玩膩了再走,嗯?”
他的聲音很溫和,帶著不常有的寵溺:“錢不要你還了,你欠我的債全部抵消,當(dāng)是給你的補償?!?
“林棉,只要你待在我身邊,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錢,房子,珠寶,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他說的這樣大方,仿佛是賜給了她天大的寵愛。
林棉只覺得諷刺。
時家母子的手段還真是一致啊,一個兩個的都想補償她。
可同樣的,從骨子里都看不上她,只不過把她當(dāng)成一個隨隨便便可以打發(fā)的,隨隨便便可以留下的玩物而已。
“那你什么時候會玩膩呢?”林棉問,“一年,兩年,還是三年五年,或者是十年八年,又或者半輩子?”
“都有可能。”時凜坦坦蕩蕩的說,“男人的口味,說不準(zhǔn)的。”
他不清楚他能喜歡林棉多久。
但至少他現(xiàn)在還沒膩,還很上癮。
如果能一直這樣和林棉過下去,他也覺得未嘗不可。
林棉想要的,他給就是了。
反正他給得起。
林棉垂下頭,感覺心臟在一陣陣的抽疼,疼得她近乎喘不過氣。
看吧,自始至終,在時凜的眼里,她林棉只是個不足掛齒的玩具而已。
用膩了就扔掉。
用不膩,她連逃脫的資格都沒有。
無論是在高貴優(yōu)雅的時夫人眼里,還是在矜貴驕傲的時凜眼里,她這號人,都只能算餐桌上的一碟小菜,生活里的調(diào)味品。
上不了臺面,沒資格要名分。
連人權(quán)都沒有。
林棉閉了閉眼睛,一顆心徹底死了。
“咔噠——”
她想解開安全帶下車,卻被時凜拽住手腕往回一拉,整個人被他壓在副駕駛座上。
吻隨之落下來。
他總是喜歡在車?yán)镒?,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姿勢。
即便每次都不舒服,林棉還是得受著。
即便她爸爸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狀況不明,他的興致來了林棉也得受著。
即便她現(xiàn)在如此的難過厭惡,卻還要被迫抬起下巴,被他撬開唇齒。
因為沒有錢,因為欠著他的錢。
眼眶模糊,淚水無聲的流下來,溫溫?zé)釤岬膭澾^臉頰。
時凜吻得投入,觸及到她的眼淚,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