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棉從浴室出來時,時凜已經(jīng)穿戴整齊。
黑西裝,白襯衫,袖口干凈,領帶一絲不茍,看上去衣冠楚楚。
他垂著頭,正把早餐整齊地擺在桌子上,動作干凈利落,氣質清冷優(yōu)雅。
看到林棉出來,他默默拆開筷子,擺在餐桌上。
“你怎么還不走?”林棉問他。
“等你出來?!睍r凜加了一句,“有個東西落在你的臥室,我要拿走?!?
林棉反應過來,她剛才換衣服,把門反鎖了。
她側身,讓出一條道。
時凜默默進去,在地板上翻了兩下,從褶皺的襯衫里抽出一條發(fā)舊的領帶,仔細疊好,裝進內側口袋里。
這一舉動,被林棉瞥見了。
那條領帶的花色熟悉,是她人生中買的第一條奢侈品,她也忘不掉。
她瞥過頭,淡淡不去看他。
時凜走出房間,自覺地往門外走去。
他怕走得慢了又引起林棉的厭煩心理。
到門口時,他默默留下一句。
“你的腸胃差了很多,記得吃飯?!?
林棉:“……”
房門輕輕合上,他是真的走了。
林棉望著占據(jù)半邊餐桌的早餐。
各種粥,小米糕,面食,猴菇湯……
滿桌子都是她曾經(jīng)愛吃的,養(yǎng)胃的。
她扭過頭,直接點了外賣,一點沒碰這些東西。
趁著時間還早,林棉進主臥收拾東西,滿地的衣服他也沒帶走,糾纏著她的內衣散落在那里。
林棉一件件分開,最后把屬于他的東西全部丟進垃圾桶。
然后把自己的衣物單拎出來洗。
剛才對著鏡子洗漱時,就發(fā)現(xiàn)渾身的痕跡了,密密麻麻,像在蓋章。
狗男人!
“嗡嗡——嗡嗡——”
手機震動響起。
是鐘雪打來的電話。
林棉順手接了。
“棉棉,你在哪,你沒事吧?時凜那個狗昨晚沒把你怎么樣吧?”
林棉想起這個就來氣。
“陸醫(yī)生調的那是什么酒,那么烈,后勁兒那么大,我昨天一杯倒,直接斷片了,你怎么也沒管我呢?”
鐘雪咬牙切齒:“都怪陸知白那個神經(jīng)病,他昨天非把我扛上車……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我們一會兒公司見?!?
林棉點點頭:“我也一時半會說不清楚,見面細說。”
鐘雪剛掛電話。
就被人從后面勒住脖子,斯文好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說我什么壞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