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笨鳥先飛,再笨的鳥勤飛,所以最近天天把自己關(guān)在廚房里,鼓搗來鼓搗去。
原來還給自己做了一堆筆記。
鐘雪看著那些字跡,唇不自覺地勾起來。
她想了下,從冰箱里拿出小蔥和姜,洗干凈,切成段。
然后順著他的筆記步驟,一步一步的起鍋,燒油,爆香,放食材。
直到最后,成功做出了兩菜一湯。
味道很好,清淡適中,明明很簡單,陸知白總是練不會,看來這輩子是沒天賦,吃不上他做的菜了。
鐘雪想著,一個人把所有的菜都吃了。
洗了碗,她就躺在沙發(fā)上看書,余光一瞥就看到了茶幾上放著的藥瓶,很顯眼,就在水杯旁邊。
是他從時凜那里順來的孕鈣。
他每天晚上都要倒出一粒給她吃,說不能忘,要堅持吃。
他的孩子不能比時凜的孩子笨,要一起贏在起跑線上。
禁止時凜偷偷卷他。
鐘雪唇角彎了彎,拿起藥瓶倒了一粒膠囊,順著水吞了下去。
電視里零星播放著今天的新聞:
安和醫(yī)院發(fā)生醫(yī)患,導(dǎo)致一人受傷……
電視畫面一閃而過,是安和醫(yī)院的門診大樓。
鐘雪僅瞥了一眼就過去了。
她想了下,沒當(dāng)回事,陸知白在出差的路上,最近又都在總部忙著開會,哪有時間去醫(yī)院。
可能是其他什么人受傷了。
耳邊傳來一聲哼唧狗叫,鐘雪低頭看去,就看到嗷嗚叼著一只大大的男士拖鞋,趴在她的腳邊,耷拉著腦袋,有一聲沒一聲的哼叫。
那雙眼睛里滿滿的落寞。
鐘雪摸了摸它的腦袋,問道:
“想你爹了?”
“嗚嗚……”嗷嗚繼續(xù)哼唧。
鐘雪掃了一圈冷清的房子,像是給它說,又像是自自語。
“傻狗,忍幾天吧,他會回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