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凜抱她抱得更緊,語氣略帶歉意。
“做的不太好,這段時間辛苦了,讓你跟著我擔驚受怕?!?
林棉搖搖頭:“說好的要攜手共度,我才不辛苦?!?
她仰頭,在他唇上印了一下:“我們時哥也辛苦了,獎勵你一個吻?!?
時凜順勢低頭,乘上追擊。
“時哥胃口大,一個吻喂不飽。”
林棉瞪著眼睛:“那你想要幾個?”
“我想要一晚……”
兩人聲音越來越低,在走廊的墻角低聲交流,張力拉滿。
陳讓返回看到這一幕,面無波瀾地扭頭走開,十分熟練地回避戰(zhàn)場。
老板這種時不時就抱著老婆撒嬌求安慰的畫面,他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一周后。
陸知白坐在病床上,面前圍滿了人。
醫(yī)生小心翼翼解開他的紗布,一圈一圈地拆下來,露出那雙許久未見的,漂亮斜長的眼睛。
“陸先生,可以試試睜眼了?!?
陸知白屏住呼吸,緩緩慢慢的,不太熟練地睜開眼睛。
久違的光掠過,眼前白茫茫一片,又摻雜著昏黃的色調(diào),因為不能受刺激,室內(nèi)光線不算亮,又接近黃昏。
他瞇了瞇眼睛,才勉強看到面前的一排排人。
護士,醫(yī)生,專家,白衣大褂……
直到定格在人群外那個偏纖細的身影上,他瞇了瞇眼睛,在模糊視線中定定看向她。
女人一身寬松白裙,頭發(fā)有些長了,被她扎成低馬尾落在身后,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已經(jīng)有些顯懷。
那張精致立體的臉,以模糊的形象映在他的視網(wǎng)膜上。
陸知白又瞇了瞇眼睛,慢慢吐出一個字。
“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