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飛抱著花容去找御醫(yī)。
御醫(yī)見她滿頭的血,立刻把人放到床上診治。
江云飛深深的看了花容一眼,還是退出房間,他的身上和手上也沾了不少血。
血從花容的腦袋涌出來,很黏,還是溫熱的。
江云飛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眸子比夜色還要幽暗,黑沉沉的,一點兒光都透不進去。
過了會兒,太子帶著幾位皇子過來,假惺惺的問:“靈清妹妹怎么樣了?”
“御醫(yī)還在救治,幾位殿下還是先隨下官去見陛下吧
太子當即沉了臉:“父皇犯了咳疾需要休息,這點兒小事本宮處理就行了,誰讓你告訴父皇的,若是父皇氣出個好歹來,你能負得起這個責嗎?”
太子理直氣壯的指責江云飛,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江云飛沒有生氣,涼涼的看著太子說:“之前下官就是奉陛下之命來找太子和幾位皇子的,下官還沒有將郡主受傷的事稟報陛下
太子松了口氣,只要昭和帝不知道這件事就還好。
幾人一起去到昭和帝的寢殿。
太子在路上已經打好腹稿要如何解釋今晚的事,卻沒想到會在殿中看到江云騅。
太子皺眉,跟在最后的五皇子脫口而出:“江云騅,你怎么會在這兒?”
江云騅面容沉靜,神態(tài)自然,沒有絲毫中藥的跡象。
他看向五皇子,疑惑的問:“五皇子覺得下官不該在這兒應該在哪兒?”
五皇子是幾位皇子中年紀最小的,向來以太子馬首是瞻,他答不上來,下意識的偏頭去看太子。
太子暗罵了句蠢貨,沒有理江云騅,只上前向昭和帝行禮:“父皇方才不是說累了要休息了嗎,怎么又起了?”
昭和帝衣冠齊整,沒有半點兒要睡覺的意思,他冷眼睨著太子,嚴肅的問:“太子方才也說要回去休息,這是去哪兒了?”
“回父皇,靈清妹妹身子不適,兒臣帶著幾位皇弟去關心了一下
太子雖然意外江云騅在這里,卻沒有慌亂,提起花容也是神色如常。
昭和帝冷笑出聲:“朕怎么不知道你們之中還有人會岐黃之術?”
昭和帝的語氣和神情都和平常不太一樣,安王意識到不對勁,忙把方才發(fā)生的事都說了一遍,他不敢說太子是故意去抓奸的,只說:“當時靈清妹妹看著很是慌張,皇兄怕她受人脅迫被欺負,便讓人搜了一下房間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都認定太子是出于善意。
昭和帝沒說話,壓著唇角定定的看著太子,帝王之威無聲的壓了過去。
太子原本還想糊弄過去,被昭和帝看了一會兒,才漸漸意識到事態(tài)嚴重。
他不甘不愿的低下腦袋:“今晚是兒臣行事太沖動了,請父皇責罰!”
“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