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被側(cè)妃害得貶為庶民,這三年一直在外顛沛流離,側(cè)妃死了他心里痛快的很,怎么會恨我呢?”
花容反駁,提醒蕭茗悠曾做過什么事。
蕭茗悠臉色一變,隨后又道:“阿騅才不會這樣想,在他眼里,我是被太子強(qiáng)迫的,那份供詞也不是出自我的本意,他不會恨我的?!?
蕭茗悠認(rèn)定花容是故意激怒自己,想要攻破自己的心防,彎眸笑道:“當(dāng)初制定那個計劃你沒想到我的水性比你好吧?被刺穿心臟差點窒息而亡的感覺如何?早知道你的命這么硬,我下手應(yīng)該再狠一些的?!?
蕭茗悠露出惋惜之色,很快又變得得意:“不過一想到在你茍延殘喘的時候阿騅滿腦子都在擔(dān)心我又覺得沒那么生氣了?!?
蕭茗悠信念很強(qiáng),只動搖了一瞬便又堅定起來,甚至試圖拿捏花容,讓花容在她面前痛哭流涕。
花容正要說話,江云騅突然步入殿中。
蕭茗悠一看到他,立刻露出歡喜的笑,快步迎上前:“阿騅,你終于還是來見我了!”
蕭茗悠笑得嫵媚,眸子透著光,雖然又過去三年,嫁了兩任夫君,依然很有少女之態(tài)。
江云騅眉眼冷峻,在離蕭茗悠只有一步遠(yuǎn)的時候,忽的拔劍朝她劈去。
變故發(fā)生的太快,蕭茗悠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側(cè)身躲開。
但這三年她疏于操練,反應(yīng)沒有那么迅速,臉頰被劃出一道血痕。
“你果然會武功?!?
江云騅把花容拉到身后,染著血的劍尖依然指著蕭茗悠,沒有久別重逢的溫情,只有防備和敵意。
用行動將蕭茗悠方才的設(shè)想和得意全部粉碎。
蕭茗悠摸了摸臉上的傷口,斂了方才的囂張得意,換上委屈,紅著眼眶,柔弱無助的辯解,“阿騅,剛剛我說的那些都是氣話,不過是想逼你出來見我罷了,我不是那樣想的?!?
這是她常用的手段。
不管她做了多么離譜的事,只要她一哭,再把責(zé)任推到別人頭上,她就能得到原諒和憐惜。
然而江云騅聽完一點兒觸動都沒有,只涼涼的看著她說:“到了這么地步,你就不用再在我面前演戲了,真相究竟如何,進(jìn)了大理寺自會有分曉?!?
“聽說大理寺的酷吏會生剝?nèi)似?,冷血無情至極,便是鐵骨錚錚的男人進(jìn)了里面也會被碾碎骨頭,阿騅竟舍得讓我受這樣的罪?”
蕭茗悠眸底泛起水光,加上有些蒼白的臉色,很是惹人憐惜。
她說著朝江云騅走了一步,任由劍尖對準(zhǔn)自己的心臟。
江云騅不為所動,冷笑道:“我有什么舍不得的,若是可以,我還想親自施刑,剝開這層人皮看看你到底是鬼還是妖呢!”
江云騅知道花容胸口有傷,但他沒想到那傷是蕭茗悠下的手,方才聽到蕭茗悠提起,他才出手試探。
得到證實,江云騅不止覺得當(dāng)初自己愚蠢至極,更是想活剝了蕭茗悠。
他以為她柔弱可憐,無人憐惜,誰知她身懷武藝,心機(jī)深重,每一步都經(jīng)過了精心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