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陵的世家子弟對越西人的印象很刻板,一直認(rèn)為他們生性粗獷,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
等江云飛和穆兆開始比試,眾人才意識到這樣的想法有多愚蠢。
越西男子大多都是很高壯的,穆兆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比江云飛還高出半個腦袋,肩背更是魁梧如小山,但他的行動并不遲緩,反而相當(dāng)?shù)撵`活。
在江云飛和穆兆交手幾個來回后,穆兆的攻勢猛然變強,江云飛被逼得不斷后退,饒是李屹這種外行也看出江云飛落了下風(fēng)。
有人小聲嘀咕:“不是說江云飛很厲害嗎,他怎么被打得一個勁兒的往后退?”
“對啊,這可是生死局,想出風(fēng)頭又怕死,到時候丟的可是昭陵的臉面?!?
“都說他繼承了忠勇伯的衣缽,我看是因為有個好爹,他才能在軍中站穩(wěn)腳吧?!?
因為花容的身份,忠勇伯府陷入輿論風(fēng)波之中,之前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江云飛的世家子弟都幸災(zāi)樂禍,如今有機會自然免不了冷嘲熱諷。
江云騅緊緊盯著校場上的兩人,雖然聽到這些聲音,也沒有分心理會。
李屹忍不住反駁:“人家剛擊敗敵軍從戰(zhàn)場上回來,身上還帶著傷呢,你們不怕死怎么不自己上?”
敢說這些話的人家世也不差,毫無愧疚之意,反而不滿道:“他知道自己身上有傷打不過為什么還要主動提出簽生死狀,這不是上趕著讓人打臉嗎?”
那人說完又看向江云騅,帶著輕笑問:“中郎將明知道自己大哥身上有傷為什么不自己上,該不會是盼著自家大哥死了,就沒人跟你搶女人了吧?”
這話一出,好幾個世家子弟都撲哧一聲笑出來。
江云騅之前獨寵花容,鬧得人盡皆知,現(xiàn)在又傳出兄弟相爭的戲碼,旁人自然都看夠了熱鬧。
“你特么胡說什么呢!”
李屹氣得沖過去揪住那人的衣領(lǐng)。
那人叫霍明豐,是太后的親侄孫,跟李屹和江云騅向來不對付。
霍明豐推開李屹,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襟:“太子都被幽禁東宮了,永安侯世子的脾氣還這么大,這里可是皇宮,你還敢打我不成?”
話音剛落,霍明豐就挨了一拳。
江云騅沒留余力,霍明豐被一拳揍飛,重重落地,偏頭吐出一口血來,里面還有兩顆牙齒。
霍明豐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痛得哀叫起來。
和他交好的幾人想要上前摻扶,被江云騅凌厲如刀的目光一掃,又都退了回去。
畢竟誰也不想成為第二個霍明豐。
霍明豐見狀捂著嘴痛罵:“江云騅,這可是在宮里,你知不知道打我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江云騅活動著手腕走到霍明豐面前,一腳踩在他胸口,涼涼的問:“我要承擔(dān)什么后果用不著你操心,不過現(xiàn)在你就能知道誣蔑朝廷命官會有什么后果!”
江云騅說完又要動手,周圍突然發(fā)出驚呼,江云騅回頭,就看見穆兆踹了江云飛一腳。
那一腳角度刁鉆,正好踹在江云飛腰側(cè),好不容易養(yǎng)好的傷口只怕又被踹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