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跟著江云騅朝外走去,卻在半路上遇到了霍夫人。
霍夫人一直以皇親國戚自居,這些年在瀚京這些世家夫人面前也頗有地位,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敢?guī)е俨畹絿筛畯娦邪阉龓ё摺?
她雖然有心報復(fù)花容,但那些事都是交待下面人去做的,她連面都沒有露過,忠勇伯府這個小子行事真是太張狂了!
霍夫人臉色很差,看到江云騅帶著花容走出來,立刻譏諷出聲:“聽說皇后娘娘格外開恩讓郡主出宮自立門戶,郡主不好好自立自強,給昭陵女子做個表率,卻跑到巡夜司和江廷尉走的這么近,如何對得起皇后娘娘的良苦用心。”
霍夫人給太后進讓花容出來自立門戶,就是想看花容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她好用世俗禮教好好報復(fù)花容,說完這番話,心情好了不少。
然而霍夫人話音剛落,衛(wèi)映辰就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未婚妻來衙門是為了配合官府查案的,她明明和江廷尉一直保持著距離,霍夫人哪只眼睛看到他們走的近了?”
衛(wèi)映辰嘴里仍稱花容是自己的未婚妻,說完人已走到花容身邊,用行動表明衛(wèi)家認花容這個兒媳婦,還是要為花容撐腰。
霍夫人的臉色又難看起來,她看看衛(wèi)映辰,又看看江云騅,不明白花容到底哪里好,竟然讓這兩個男人爭著搶著幫她出頭。
“映辰,你在瀚京待的時日尚短,很多事你都不清楚,她……”
霍夫人想要挑撥花容和衛(wèi)家的關(guān)系,話沒說完就被衛(wèi)映辰打斷:“我的事不用霍夫人插嘴,霍夫人還是好好想想一會兒怎么交待自己的事吧?!?
說這話時,衛(wèi)映辰眸底蓄著笑,像是早就知道霍夫人在背后玩的小把戲。
霍夫人心底莫名劃過不安,想要追問,衛(wèi)映辰已帶著花容離開。
這時江云騅冷寒的聲音從耳邊傳來:“霍夫人,請吧?!?
霍夫人捏緊絹帕,努力保持鎮(zhèn)定:“我夫君是禮部尚書,我是正五品的官夫人,江廷尉是從五品官職,沒有資格審問我!”
“本官是奉陛下旨意請霍夫人來解釋一些事,霍夫人莫不是要親自去見陛下?”
霍夫人眼眸微睜,表情出現(xiàn)裂痕。
她原以為今日之事都是江云騅在恣意妄為,卻沒想到背后還有陛下的旨意。
后背冒出冷汗,霍夫人隨江云騅走進審訊室。
霍夫人早就想好要如何撇清霍家和那個賭鬼的關(guān)系,不成想江云騅第一句問的卻是:“五年前,霍國丈六十大壽,太子以個人名義,為霍家重修宗祠,足足耗費黃金五萬余兩,比之前重建云山寺多用了三萬兩黃金,這些錢都到哪兒去了?”
國庫空虛已久,各世家大族從中撈的錢都不少,若是之前,區(qū)區(qū)三萬兩黃金根本算不得什么,可現(xiàn)在太子被幽禁,一旦追查起來,就是竊國之罪。
方才的不安又浮上心頭,霍夫人低低的說:“我只是個后宅婦人,不知道這些事?!?
這話說的心虛,霍夫人已沒了之前譏諷花容的氣勢。
江云騅又羅列了幾筆賬,霍夫人都是一樣的說辭,最后江云騅說:“昨日有個叫王青云的人宵禁之后還在城中游蕩,被巡邏的官兵射殺,我們查到他和之前的反賊有些瓜葛,恰好霍夫人前不久派人給過他很大一筆錢,霍家莫不是想助太子再掀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