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回來了。
又一日后,安夏送出去的鴿子,將消息帶了回來:
“一年前那場戰(zhàn)役,玄王爺和離王爺都在?!?
“都在?”顧云汐蹙眉,“那么,去亂軍軍營救人的……”
“他們都去了?!卑蚕挠袔追譄o奈,“當(dāng)時是兵分兩路,但因為兩人長得一樣,又是有心要迷惑兩路叛軍,所以,大家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去了囚禁小姐的敵營。”
顧云汐眸色微沉。
所以,安夏還是沒辦法知道,當(dāng)日將她從軍營里救出來的人是誰,是么?
“小姐,再給我一點(diǎn)時間,我一定可以查到?!卑蚕牟幌肟吹剿齻碾y過。
“不必了,君楚離的身上,有我當(dāng)日留下的刀傷?!?
所以,她還在期待什么?
當(dāng)初救她的人,的確就是君楚離。
和君夜玄有什么關(guān)系?
顧云汐眼底,淌過一抹黯淡的笑意:“或許,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當(dāng)初救我的人是誰,已經(jīng)不重要?!?
“小姐……”安夏是知道她性格的。
小姐說不重要,但安夏知道,她在乎。
安夏猶豫了好一會,又小心翼翼看了顧云汐一眼,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
“那么,小姐,你……知道洞房花燭夜的那個,究竟是誰嗎?”
顧云汐面無表情,淡淡道:“我知道?!?
她知道!
安夏狠狠松了一口氣。
既然小姐知道,那么,這件事情也就沒必要問了。
倒是顧云汐又道:“去查一下,君楚離是怎么回事?!?
“小姐?”查自己的夫君?“難道,小姐依舊懷疑離王爺是假的?”
“他不是假的。”顧云汐閉了閉眼,眼底的疲憊氣息,被她徹底掩去。
安夏還是不明白:“既然小姐知道洞房花燭夜的人是誰,那……過去一年與小姐在一起的,又是誰?”
這件事情,如今就只有安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