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他帶路,他也沒應(yīng),只是找了個小太監(jiān),領(lǐng)著我去,后來他也就走了,再說,我誆你做什么?”
南晚煙語氣不虞,卻讓顧墨寒更加猜忌起來,“是么?!?
乾心殿的人,沒事到蕪苦殿來干什么?
一個在東一個在西,隔了這么遠(yuǎn),如果奉公公著急出來尋人,又是在找誰?
南晚煙看著顧墨寒,腦海里又回想起在乾心殿里,顧景山那句怒不自威的要挾。
皇上并不在乎宜妃能不能好,哪怕宜妃真死了,她也不會真的受到懲罰,畢竟她還有其他用處。
但顧墨寒明顯將宜妃的生死看得很重,宜妃真出事了,只怕她不會好過……
南晚煙頭疼死了。
“你問那么多做什么,現(xiàn)在你母妃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不再發(fā)熱,脈象平穩(wěn),只要這幾日照顧得當(dāng),按時吃藥,很快就能開始下一階段的治療?!?
顧墨寒神的思被拉回。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母妃,其他事情,他沒有心情多想。
顧墨寒垂眸神色瀲滟,俊臉上有幾分猶豫,“本王……”
他想去看看母妃。
但是轉(zhuǎn)念想起南晚煙說的,除她和王嬤嬤、江太醫(yī)外,別人都不準(zhǔn)進去,就強制按下內(nèi)心的沖動,忍了下來。
南晚煙挑眉,“什么?”
顧墨寒面無表情,“本王想回去了?!?
南晚煙愛答不理,“哦?!?
兩人在極其詭異的氛圍里,一前一后隔著三米遠(yuǎn),走回了蕪苦殿偏殿。
回到寢殿里,南晚煙雙手托腮,撐著桌子,和顧墨寒對立而坐。
她有一下沒一下踢著木凳腿,發(fā)呆。
南晚煙不知道,她一直在踢顧墨寒的椅子。
顧墨寒的額角冒出幾條黑線,閉上眼睛一忍再忍,終究還是忍不住了,一拍桌子質(zhì)問道,“南晚煙,你到底對本王有什么不滿?”
南晚煙被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盯著炸毛的男人。
“我對你的不滿多了去了,別煩我,我在想事情?!?
顧墨寒很不喜南晚煙對他的這種態(tài)度,他語氣強硬,一開口就不容置喙,“在什么事?”
南晚煙脫口而出,“關(guān)你什么……還真跟你有點關(guān)系?!?
她眨眨眼,問他:“你說,如今西野眾多皇子里,誰最得民心?”
顧墨寒不屑的冷睨她一眼,“你說呢?”
南晚煙“嘖”了一聲,咬牙暗恨。
明白了,她就不該問。
顧墨寒身為戰(zhàn)神,年少創(chuàng)造了如此多的神話,肯定深受很多百姓愛戴。
她轉(zhuǎn)念一想,“那……跟承王,十皇子等這些皇子王爺比起來,你覺得,你有多少機會能被父皇立儲?”
“不,應(yīng)該問你是否真的無心皇……唔?!?
話音未落,顧墨寒的墨瞳驟縮,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眼疾手快捂住南晚煙的嘴。
男人神色嚴(yán)峻橫了她一眼,冷聲低沉道,“在宮里妄議朝政,你是不是活膩了?!”
顧墨寒的手掌溫涼有力,指尖接觸到南晚煙的唇瓣,柔軟無比。
昨日吻她的一幕幕,吻她的感覺,一下浮現(xiàn)腦海。
顧墨寒倏然耳根一紅,僵住了身子,同時心臟又該死的疼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