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一番話時很平靜,簡直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不錯一樣。
溫思爾卻猛地抬起了頭。
陸繹瀾每說出一個人,溫思爾臉色就白一分,眼底像是竄動著火苗,將要燒成汪洋大火。
男人微微垂頭,望向她的眼底,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像是很滿意她的反應。
他此時才像是重新變回了那個手掌生殺大權的北疆將領,笑容帶著幾分妖孽,但眼底確是令人膽寒的嗜血冷意。
溫思爾感覺自己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全身的血液都在方才那一瞬間涼透了。
她知道,陸繹瀾方才那番話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做得出來。
溫思爾死死咬緊牙,縮在被子下的手攥緊,骨節(jié)都開始泛白。
“王爺這又是何必?!?
她的聲音還很啞,帶著幾分澀然。
“不何必。”陸繹瀾神情沒有絲毫的波動,“本王說過了,本王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
說著,他直起身子,視線從溫思爾發(fā)白的臉色上移開,淡淡道:“你好好休息,下午啟程,去云州官府?!?
說完,也不等溫思爾回應,便扭頭轉身大步離開了營帳。
等到站定在營帳外,陸繹瀾垂首,看向自己有些發(fā)白的指尖,細細看去,還能看出它在微微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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