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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藥清苦的味道在房中彌漫,陸繹瀾已經(jīng)擦干凈了臉,只是衣衫似是來不及更換,只挽著袖子伸手,輕手輕腳的給溫思爾擦臉上的血跡。
溫思爾已經(jīng)徹底昏迷了過去,雙目緊閉,嘴唇白的一絲血色也沒有。
白云瀟躬身走進進來,手中端著藥碗,輕手輕腳的走到陸繹瀾的身邊。
陸繹瀾伸手將碗端了過來。
只是聞一聞這藥湯,就知道很苦。
陸繹瀾好一會兒沒有動作,沉默許久,這才慢慢將碗移到唇邊,正要動作,榻上的人忽然眼睫顫動了一下。
陸繹瀾猛地直起了身子看過去。
“溫思爾?”
溫思爾手指微動,好一會兒,才迷蒙的慢慢睜開了眼。
眼前還是一陣一陣的昏黑,肺腑的疼痛絲毫沒有減弱,她只是輕輕一動,額角就滲出了冷汗。
等到眼前清明起來,她一眼便看到了眼中滿是血絲的陸繹瀾。
手指微動,她下意識想后退,但身上沒什么力氣。
陸繹瀾張了張嘴,竟然沒能第一時間發(fā)出聲音,他清了清嗓子,才沙啞開口問道:“好些了嗎?”
溫思爾沒有說話。
她緩慢的眨了眨眼,靜默許久,才動了動慘白的嘴唇,只是說出的話卻答非所問。
“王爺……你既是喜歡男子,如今知我是女兒身,合該放過我了吧?”
陸繹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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