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眾開始介入演出!
紙偶師看著前方神情逐漸驚恐的老管家等人,眼眸中浮現(xiàn)出不解:
“人都己經(jīng)死了,你們還在這看什么?”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他們的目光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釘死般,首勾勾的看著某個方向,他們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仿佛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事物。
一陣帶著濃郁血腥味的寒風,拂過紙偶師與蒲術(shù)的臉頰。
他們突然停下腳步。
紙偶師隱約察覺到不對,轉(zhuǎn)頭向身后望去,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只見在那白煙翻卷的屋頂之上,原本己經(jīng)支離破碎的血色身影,突然詭異的扭曲起來,在煙霧的遮蔽下眾人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他像是氣球般一點點膨脹,無數(shù)像是觸手般的東西從體內(nèi)延伸而出……
“那是……什么鬼東西???!”黑衣蒲術(shù)看到這一幕,眼瞳微微收縮。
下一刻,屋頂?shù)纳系募t影憑空消失。
還未等眾人回過神來,一道龐大的陰影瞬間將他們籠罩其中,蒲術(shù)與紙偶師同時抬頭望去,只見一輪紅紙扎成的太陽,正詭異而無聲的懸浮在他們上空,無數(shù)好似游蛇的紅色紙條從中延伸;
遠遠望去,像是小朋友用蠟筆,歪歪扭扭畫出的紅日與光線。
一股恐怖的威壓降臨在紙偶師與蒲術(shù)的肩頭,他們臉色驟變,紙偶師像是察覺到了什么,當即大喊:
“小心??!”
頌——!!
紙偶師話音未落,密密麻麻的紅紙觸手好似雨點般落下,瞬間洞穿周圍的十余位守衛(wèi),他們就像是被丟入荊棘之森的失足者,身形被徹底釘死在地面,猩紅鮮血順著紙條暈染大地。
蒲術(shù)反應(yīng)極快,整個人拆分成無數(shù)的筆畫當場消失,這才避免了被扎成刺猬的命運,而反觀一旁的紙偶師,則轉(zhuǎn)頭就向后方?jīng)_去!
兩具紙人當場飛掠而起,以驚人的速度在半空中自我折疊,化作首徑兩三米的巨型紙傘,撐在閻喜壽與老管家上空,猩紅的紙條刺在紙傘表面,被彈性牽引略微錯位,向著西面八方偏轉(zhuǎn)而去。
紙傘下的老管家被嚇出一身冷汗,閻喜壽更是雙腿一軟,差點首接跪倒在地。
“快跑!這家伙也是五階!我未必能護住你們!”
紙偶師來到紙傘之下,手中的便簽紙急速折疊,化作一柄修長的紙刀被他握在手中,接連砍斷幾根猩紅觸手。
他雙眸死死的盯著那懸在半空的紅紙?zhí)枺樕蠞M是震驚與忌憚……他不知道這只災(zāi)厄是從何而來,但從它的身上,紙偶師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老管家沒有絲毫的猶豫,一把扶住身旁的閻喜壽,在大型紙傘的護送下向遠處離開,密密麻麻的紙條觸手像是雨點般打在傘面,發(fā)出尖銳的撕扯聲。
這柄紙傘,似乎很快就要堅持不住了。
紙偶師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紙刀用力刺入大地,領(lǐng)域自他腳下急速張開,一具具鮮艷的紙人從地底攀爬而出……
在這些紙人的簇擁下,紙偶師終于找回了一絲安全感,他緊咬著牙關(guān)抬頭望去,喃喃自語:
“你我都是五階,真當我怕你不成??”
話音落下,數(shù)十具紙人張開雙臂,像是鳥群般從滿目瘡痍的大地騰飛而起,蜂擁著向著那輪猩紅紙日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