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看到項(xiàng)鏈吊墜上“”三個字母時煙消云散的那一絲懷疑,此刻卻愈發(fā)浮上了高禹川的心。
一切都太奇怪了。
高禹川擰了擰眉,回憶起項(xiàng)鏈吊墜上清晰可見的“”三個字母。仔細(xì)想想,似乎過分清晰和深刻,一點(diǎn)磨損和劃痕都沒有。
可這項(xiàng)鏈,慕以安也戴了這么多年。就算是保養(yǎng)得再好,怎么也該有些劃痕或者邊緣的磨損,那么小的字母不可能如此清晰。
高禹川越想越奇怪,拿起電話,撥給了夏河洲。
電話響了好幾聲,夏河洲才終于接起,他似乎也在再三確認(rèn)電話。
“這么晚了,怎么給我打電話了?有事嗎?”
“你為什么問我認(rèn)不認(rèn)識首字母syc的人,是不是項(xiàng)鏈上的刻字,不是慕以安?”
高禹川聲音微沉,卻明顯能夠聽出疑惑。
本以為夏河洲會像之前一定篤定地回答,可過了半晌,那頭卻傳來夏河洲遲疑的聲音。
“呃……”夏河洲聲音拉得很長:“現(xiàn)在想想,我也不是很確定。當(dāng)時我站得離他們也有些距離
“嗯?”高禹川眉間痕跡更重:“什么意思?”
“就,也許是我聽錯了吧
夏河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悶,似乎是對這件事不再有興趣。
夜幕深沉,高禹川沒有開燈,周圍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西處都變得模糊而縹緲。
一股溫?zé)岬脑镆庥苛松蟻恚唤z絲一寸寸地浸入高禹川的心底。
高禹川輕輕“嗯”了一聲,便掛掉了電話。
夏河洲突然的反口,讓高禹川更是疑惑,之前夏河洲還那樣篤定他認(rèn)錯了人,讓他去確認(rèn)吊墜上的字母,怎么突然就轉(zhuǎn)變了說辭?
而從頭至尾,夏河洲提過的字母,只有“”。
難道上面的刻字本來是“”,最近又重新刻上了“”。所以才字母如新,如此清晰?
那如果吊墜上刻著“”,是不是就意味著,項(xiàng)鏈不是慕以安的?
高禹川眉頭緊擰,下頜緊繃,用力地去回憶曾經(jīng)的事情。
可他越是想盡辦法回憶,頭痛欲裂的感覺就瞬間席卷而來。
高禹川臉色慘白,手心沁出了汗液,他抬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為了抵抗這樣的疼痛,他的大腦比他先做出了反應(yīng)——停止思考。
首到那陣滅頂?shù)奶弁淳従徬r,高禹川己是滿頭大汗。
他什么也想不起來,零星的記憶,己然完全被慕以安的臉?biāo)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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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禹川走進(jìn)衣帽間,明明是伸手去拿睡衣,卻鬼使神差地拿了上次沈瑤初穿過的那件襯衣,喘著氣往洗手間里走。
一股熟悉的清香躥入鼻尖,高禹川拿起睡衣來聞了聞,是沈瑤初身上的味道。
這讓他有些恍然。
他一邊走一邊想,如果項(xiàng)鏈不是慕以安的,她又是怎么得到的呢?
當(dāng)初那個女孩,又是誰呢?
高禹川腳步一頓,腦子里忽然閃過多年前的夏天,水池邊的某一幕。
……
一個女孩怯生生地?cái)r住他的去路。
“高禹川,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以前見過的
模糊的記憶像此刻的天色,縹緲極了。
高禹川努力抓住那轉(zhuǎn)瞬即逝的模糊畫面。那人竟然有些熟悉。
好像……是沈瑤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