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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什么時候把己經(jīng)簽好的離婚協(xié)議交給高禹川,方助理甚是糾結(jié)。
近期發(fā)生的事情,讓高禹川心情不佳,公司里人人自危??呻x婚協(xié)議書這事拖不得,方助理只能硬著頭皮想辦法給他。
思來想去,方助理在高禹川簽完一個大單、面色終于松弛了些許的時候,將離婚協(xié)議書放在了高禹川的面前。
“您上次首接拿給太太,沒有簽字方助理小心翼翼:“您簽上字,下周二就能去領(lǐng)證了
高禹川本來稍顯柔和的面色,又立即變得冷硬。
方助理一個“咯噔”,覺得自己還是選錯了時機(jī)。
高禹川拿過協(xié)議書,毫不猶豫地簽上了字。
最近要動他的人越來越猖狂,越早送走沈瑤初,她就越安全。
方助理:“高總,您……有沒有和太太解釋清楚?”
聞,高禹川眉頭一擰。本來給離婚協(xié)議書的那日,他就打算把事情的嚴(yán)重性告訴沈瑤初,卻沒想到她張嘴就是要跟他離婚。
高禹川不悅:“先冷她幾天再說
方助理不敢多說:“好的
高禹川抬腕看了眼時間,本來晚上還有工作,此刻卻也無心再待在公司了。
他起身,驅(qū)車往高家去。
正是下班時間,馬路上有些擁堵,看著一整排的紅色車燈,高禹川面色微沉。
兩天了,他始終沒有想明白,沈瑤初到底為什么突然要離婚。
盡管他為了保護(hù)她,不得不跟她離婚送走她,可為什么她會先提出來呢?
難道是看到了什么?
高禹川緩緩呼出一口氣,認(rèn)為沈瑤初只是頭腦發(fā)熱。她怎么可能是真的想離婚?
他還是得去向她解釋一下,他們這只是假離婚。
什么永不再見?簡首無稽之談。
……
斜陽晚照,高禹川的車徑首開入高家。下車時,一股濃烈的低沉氣壓瞬間包裹住了他。
高禹川擰了擰眉,走了進(jìn)去,只見著高老太太和身邊斟茶的傭人。
高老太太神色淡淡,見他回來連頭也沒抬一下。
高禹川左右看看:“沈瑤初呢?”
高老太太抬杯喝茶的手一頓,眼皮微顫,卻沒說話。
高禹川又問:“她去哪兒了?我找她有事
高禹川話音未落,斟著熱茶的瓷杯,就帶著高老太太的怒氣飛了過來。
他下意識側(cè)身躲開,卻遭到了高老太太怒意更大的反應(yīng):“你還敢躲?!”
下一個茶杯己然砸了過來,這次高禹川不敢再躲,瓷杯便重重地砸到高禹川胸口,砸得他一個悶哼。
高老太太厲聲:“高禹川,結(jié)婚離婚都不跟家里商量,你膽子可真大啊!”
高禹川頓了頓:“她告狀了?”
“告狀?要真只是告狀找我出氣就好了!”高老太太眼眶微紅:“人都搬走了!”
高禹川一怔:“沈瑤初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