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客廳里一片漆黑。
高禹川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指尖猩紅忽明忽暗,勾勒出他冷硬的面部線條。
而他面前的煙灰缸里,己經(jīng)積攢了滿滿一層的煙蒂。
后天,是沈瑤初失蹤的第西個年頭。
他們說,那是沈瑤初的祭日。
想到這里,高禹川深邃的眸底,染上了比夜色還濃郁的痛。
他不信沈瑤初己經(jīng)去世了,用盡手段卻都找不到她。失去她的每分每秒,都很難熬。
又是一夜難眠。
……
高氏集團。
幾個高層坐在會議室里,頻頻抬腕看著手表,面露不甘,卻無人敢說。
這三年來,高禹川處理起公司的事情上,愈發(fā)冷酷果斷了。他從不給人留面子,但凡是有損高氏利益的人和事,他都殺伐果斷,猶如天降閻羅,令整個公司從上到下都聞風喪膽。
可偏偏他的決策穩(wěn)準狠的程度令人咋舌,幾乎從未做過有偏差的決定。
僅僅三年的時間,高氏己經(jīng)在他的領導下,再次躍升了一個臺階。
高禹川遲到了,但從不會讓人白等。
果不其然,遲到半小時的高禹川闊步走進會議室,強大的氣場瞬間讓剛剛還不爽的幾個人斂了神色。
方助理跟在他身后,在他坐下后,將文件夾放在他面前。
高禹川沉聲道:“剛剛我們己經(jīng)初步和曹氏集團簽訂了戰(zhàn)略合作協(xié)議,雖然是短期,但也是一個突破
眾人瞬間震驚眼神,這個曹氏集團可是出了名的難搞。
難不成,高禹川從了?
高禹川冷眸掃過幾人,幾人瞬間低下了頭,不敢對視。
高禹川揮了揮手,由方助理開始進行講解與分配任務。
會議不過一個小時,就己經(jīng)將整套方案吃了個透,眾人眸中都是奮斗的欲望。
方助理低頭看了高禹川一眼,心道,不愧是高總。
……
結束會議,高禹川回到辦公室里坐下,幾乎一秒不停地開始對接下一個工作。
方助理看了眼行程,抬眸遠遠地看著高禹川,一時間竟然有些心疼。
自從找不到沈瑤初,高禹川就瘋了一般投入工作,像是個無休止的永動機,不需要休息和睡覺一般。
他從未見過一個男人這樣拼命地工作,他無論多晚打電話找他,都能聽到電話那頭鍵盤敲打的聲音。
忽然,高禹川抬頭,冷冽眸光掃了他一眼:“說
方助理面露尷尬,走到高禹川面前,硬著頭皮道:“曹氏集團的曹小姐到了
聽到“曹小姐”三個字,高禹川眼睛微瞇,眸底覆上一層寒意:“誰放她進來的?”
“曹小姐今天來,是代表曹氏集團和高氏集團的合作而來的方助理面露難色:“總不能把人家趕走吧?”
高禹川冷聲:“為什么不能?”
“……”方助理有些無奈:“高總,之前您不給面子當場把曹小姐給拒了,人家就己經(jīng)很不高興了,能達成合作也不容易。您就稍稍……”
方助理話還沒說完,高禹川眸光更是銳利:“你和舅舅聯(lián)合起來騙我說是合作,結果是相親。是誰把你的膽子給養(yǎng)肥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