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煜瞥了他一眼,懶洋洋的道:“我是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人,我變成這樣能怪誰呢?”
他唇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子不教父之過,你說我變成這樣,能怪誰?”
“......”
鄭大舅睜大了眼睛,一瞬間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鄭大舅一直覺得李明煜的古怪,和自己有很大的關(guān)系。
如果當(dāng)初自己沒有完全不管他,也沒有放任孟蘭欺負(fù)他,會不會李明煜就不是如今這個樣子了,會不會李明煜就能正常一些了?
他不知道答案,但是他總是不自禁的那么想。
可現(xiàn)在想這些沒有用了,現(xiàn)在李明煜已經(jīng)變成這種人了,重要的是讓他改變??!
南瀟和謝承宇站在門口聽了幾句,他倆本來沒打算聽墻根的,只是聽到屋里傳來爭吵聲,就下意識的頓住腳步,聽了一耳朵而已。
他們并不想一直待在門口聽鄭大舅和李明煜爭執(zhí),那對父子爭執(zhí)起來對他倆沒有任何好處。
謝承宇不想耽擱時間,便牽著南瀟的手走了進(jìn)去。
這間寬敞的病房里住了兩個人,但只有住在左床的李明煜醒了,住在右床的那個啞巴女人依然處于昏迷中,不知道何時會醒,也不知道最后究竟能不能醒過來。
南瀟進(jìn)屋后只看了那個女人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她的視線落在了面對面的站著,彼此怒視著對方的鄭大舅和李明煜身上。
鄭大舅穿著西裝,腳上卻踩著一雙和西裝很不搭調(diào)的休閑鞋子,襪子的顏色也完全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