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拿著畫像,輕輕地用手撫摸,“我的靖安長大了!”
魏忠也忍不住了過去,眼眶也是一紅,“太上皇,您都十幾年沒見靖安公主了,公主自然長大了!”
“靖安,你可知道父皇有多想你!”
李源老淚縱橫,積壓了十幾年的思女之情,在到畫像的一瞬間,徹底宣泄了出來。
好一會兒,李源才平復(fù)了一點(diǎn),說道:“景云,這,這是你畫的?你從來沒見過靖安,怎么會知道靖安長什么樣子?”
“老爺子,我的確沒見過靖安姑姑什么樣子,但是表弟表妹知道啊,我是按照他們兩個人的口述,去畫的?!鼻啬χ馈?
李源也沒想到,秦墨居然還會畫畫,而且還畫的這么好,“你,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畫畫?”
“我爹逼我畫的,天天讓我畫地圖,畫排兵布陣的圖,我又沒過兵書,只能根據(jù)他的口述去畫咯,我也沒學(xué)過畫畫,老爺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讀書寫字畫畫了?!?
“的確,這畫法,的確不是現(xiàn)下流行的任何一種畫法,這畫技也是自成一派!”李源知道秦墨有離魂癥,所以秦墨拿出畫來,他雖然意外,卻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景云,謝謝你圓了爺?shù)囊粋€心愿!”李源覺得這是自己收到最好的禮物。
“老爺子,你喜歡就好,我也是試一試,沒想到真畫出來了,這樣,就算靖安姑姑不在家,你也能畫了!”秦墨撓了撓頭,笑道。
“試了很多次吧?”
“沒呢,就畫了幾張紙!”
“哎,真好!”李源一這畫,就挪不開眼睛了。
高要站在一旁,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
什么才幾張紙,秦墨書房里的廢畫稿,摞起來都有半人高了。
有時候秦墨白天忙,就抽空畫,晚上畫。
還要去問李雙安和李雪,所以調(diào)整起來就特別慢。
他們家少爺啊,內(nèi)心,真的太溫柔了。
魏忠‘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秦郡公,奴婢給您跪了,謝謝您了!”
“哎喲,老魏,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秦墨連忙起身把他拉了起來。
魏忠紅著眼睛道:“奴婢是太久沒有到太上皇這么高興過了!”
“起來,我孝順我爺呢!”秦墨將他拉了起來,“都自己人,以后不許再跪了!”
“哎,奴婢記住了!”魏忠擦了擦眼淚,說道。
這一天,李源心情很好,吃飯都多吃了半碗。
等到了下午,李源又有些扭捏的道:“景云吶,既然你這么會畫畫,那,那你能給爺也畫一張畫不?”
“老爺子,你想讓表弟把畫帶回去?”
“嗯!”李源點(diǎn)點(diǎn)頭,“你爺這樣子行不,是不是穿的不太正式?要不要回宮穿個冕服?”
秦墨搖頭道:“不用,人總是會老的嘛,而且靖安姑姑也知道你已經(jīng)退休了,你就讓她到你最新的情況就好了,然后在給靖安姑姑寫一份長點(diǎn)的信,告訴她,自己的近況,不就行了?”.
“你說的是!”
李源點(diǎn)點(diǎn)頭,魏忠連忙過來給李源重新梳理頭發(fā),胡須也梳的整整齊齊。
這才坐在椅子上,露出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
“老爺子,高興點(diǎn),要笑,你弄的苦大仇深的,靖安姑姑了肯定要哭的!”
李源點(diǎn)點(diǎn)頭,露出一個微笑。
“這就對咯!”
秦墨將紙夾在畫板上,飛快的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