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辭本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柴康試探著,結(jié)果這人真是屬蚌殼的,嘴巴這叫一個嚴(yán)實,太極打得這叫一個純熟。
但沒事,他一向是一個有耐心的獵人。
不過余光掃到了簾子打開瞬間,那么熟悉的鵝黃色大氅衣角,宴辭蹭地站了起來,疾步走過來。
“婠婠,讓下人過來傳話就行了,你怎么還親自來了?”
林晚意習(xí)慣性地把手伸給宴辭,倆人攜手往這邊走了過來。
她輕聲道:“這件事很是嚴(yán)重,甚至都有人命官司在,我得親自過來?!?
倆人的親昵動作,實在是太行云流水,不太像是裝的,直接都把柴康給看傻眼了。
這倆人要么是比他還會演戲,要么就是……真兩口子!齊聚文學(xué)
但他們倆怎么可能是真兩口子!
不過下一刻,柴康驀然聽到了那句‘人命官司在’,頓時驚得從太師椅上跳下來,三步兩步狂奔過來。
“郡主大人,你說的人命官司在,是何意?”
可別是他家夫人?。?
他家夫人之前只不過爛了臉,怎么來都督府治個病,直接還把人給治沒了?
一想到自家夫人,有可能出了事,柴康臉色慘白,雙腿一軟,整個人差點跌倒在地。
林晚意把他的下意識反應(yīng),都看在眼里,明白應(yīng)該不是他做的,柔聲開了口,“柴大人稍安勿躁,柴夫人暫時沒事。”
“郡主大人,我家夫人到底怎么了,您還是別賣關(guān)子了,趕緊說吧,求您了??!”
此時的柴康,哪里還是那個精明算計,圓滑無比的京兆府尹,他如今就是一個單純的擔(dān)憂自家夫人的夫君而已。
宴辭卻不爽道:“急什么,不都說你夫人暫時無礙了么?婠婠從后院走到這里,肯定累極了,得讓她先坐下來歇一歇!”
被瞪了一眼的柴康,頓時有點訕訕的,他拱手道:“是下官太過于著急了,郡主請坐。”
林晚意被宴辭小心翼翼地扶著坐在了軟塌上,后背靠著一疊軟枕,她也沒讓柴康等太久,就將假美容丸,以及甲魚湯等事情一說。
“對方的目的,應(yīng)該是害死柴夫人,同時還把這臟水給潑到慕晚堂。對方知道你可能懼于容城王府跟都督府的勢力,不敢追究此事,所以才大膽地做了假的美容丸。”
林晚意說完后一抬手,朝顏就端了真假美容丸過來。
她看著目瞪口呆的柴康,“聽說這假的美容丸,是柴大人特意托人高價買的,那么你一定認(rèn)得出來,哪個是你買的,一對比,自然就明白了真假?!?
柴康一聽到是自己的過錯,差點害死了夫人,指尖都在發(fā)抖。
但他拿起那兩瓶美容丸的時候,瞬間就明白了。
林晚意指了指旁邊的粉衣侍女小桃,“柴大人,你若不信本郡主,這個是你們府中過來,伺候柴夫人的侍女,你該信她吧?”
侍女小桃福了福身,她高興道:“老爺,郡主大人給夫人開了藥,臉上也敷了藥,夫人太累了,就睡著了。剛才奴婢出來前見了,夫人臉上的包,下去了至少一半呢!”
柴康知道,這侍女小桃跟著夫人多年了,忠心無比,自然不會說謊背主。
他放下了那假的美容丸藥瓶,站起身來,拱手給林晚意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郡主對內(nèi)子的救命之恩!今日之事,柴某欠了郡主一個人情!日后若郡主哪里有用得上柴某的,盡管開口!”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