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里的委屈,怎么憋也憋不住,忍不住紅了眼眶,想要掉眼淚。
等她從廚房出來,還看到朱三、朱四、朱五三個圍著李氏,跟她商量生意的事情,就連大嫂柳氏也在旁邊說著什么,她更是恨得咬了牙。
回屋,就揪了已經(jīng)躺上床的朱二一下。
“你干嘛?”朱二干了一天的活,昏昏欲睡,這么下,差點沒讓他跳起來。
看到是劉氏,又只能將滿肚子的火氣給憋了回去。
“我干嘛?我要上天不行啊?”劉氏想要罵人,卻又不敢罵得特別大小聲,聲音壓得小小的,朱二都沒聽清楚她在說什么。
“什么?”
“沒什么?!眲⑹蠚饧保D(zhuǎn)過了頭去。
朱二妥妥的直男一個,聽到自家婆娘說沒事,就躺了回去,繼續(xù)睡了。
劉氏一個人氣悶,差點吐血——你就不能多問一句嗎?再問一句,我就說了啊。
迎接她的,是朱二的“呼?!甭暋?
-
-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后,朱老頭學(xué)聰明了,不當(dāng)著兒女的面找葉瑜然的麻煩,而是找她到后院談。
他真的不知道葉瑜然又在折騰啥,上次給大寶、二寶啟蒙,現(xiàn)在又鼓勵家里的人“經(jīng)商”,下次豈不是得上天?
他怕這個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根本不明白“商人”意味著什么。
就算他這個泥腿子再不懂,他也知道,商人,那是下九流的東西。
一旦為商,那朱家就得世世代代為商,想要再翻身做個泥腿子都難。
葉瑜然一聽朱老頭的話,就挑了眉頭:“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我有說要讓幾個兒子經(jīng)商嗎?我家的兒媳婦,想要賺點胭脂水粉錢也不行???我在大戶人家當(dāng)了這么多年丫鬟,這事是你比我清楚,還是我比你清楚?”
朱老頭噎?。骸拔也皇桥履恪备F瘋了,不管不顧了嗎?
自從上次摔了一跤之后,他就覺得,這個女人“變”了好多——越來越難管了。
葉瑜然讓他打斷:“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在做什么,我心里有數(shù)。我只是想要讓家里人多了一條出路,日子好過一點,不會毀了朱家世代的科舉之路?!?
她又不傻,她還好好培養(yǎng)一下朱家第三代,看能不能培養(yǎng)出一個讀書人呢。
若她自己就斷了他們的科舉之路,那還給大寶、二寶啟什么蒙?
不過說真的,相較于大寶、二寶,葉瑜然發(fā)現(xiàn),其實朱七沒有她以為的那么“傻”。他不僅愛干凈,而且還擁有“驚人”的學(xué)習(xí)能力。
除了最初發(fā)現(xiàn)的過目不忘,葉瑜然還發(fā)現(xiàn),朱七很十分“講道理”。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學(xué)習(xí)對象大寶、二寶年紀(jì)比較小,還是因為他的心性就跟小孩子似的,他只是心理年齡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小很多。
很多時候,他就是大寶帶的另一個“弟弟”。
葉瑜然似乎有些明白,為什么大寶帶二寶的時候這么熟練,感情是在朱七身上練出來的?
打發(fā)了朱老頭,葉瑜然回到屋里,就繼續(xù)教朱七、大寶、二寶三個新東西。
加減乘法表交完后,她開始教他們背《聲律啟蒙》、《三字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