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打了一晚上探洞,我一覺睡到了下午,睡醒后洗了把臉,我把小米叫到了我屋里。
“幫我拿著。”我把手電遞給了小米。
白天打手電是因?yàn)榇昂熇?,旅館白熾燈才十幾度,亮度不夠。
把方便面袋里的紅土倒桌子上,我慢慢把土攤開。
小米打著手電幫我照明,她好奇說“真奇怪啊峰哥,這土怎么兩種顏色?!?
“咦?”
“這什么東西...”
借著手電亮光,我用鑷子從土里夾出來一塊紅色塊狀物,不是土。
我放在手里里近距離觀看,研究了半天也看不出來是什么,只有指甲蓋的四分之一大小。
“這....是不是那東西啊峰哥?”
“什么?你看出來了?”
小米不確定的說“我以前跟爺爺學(xué)修東西,見過類似的這種碎片,這....這好像是沒完全氧化的絲綢?!?
“什么東西?”
我驚的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
“唐代絲綢!”
“開玩笑吧!”
唐代絲綢有多難保存!
法門寺出土的那批絲綢,文物保護(hù)小組為了能保存下來花了一大筆錢,前后整整花了十五年時(shí)間!
小米隨口這么一說,我越看越像,覺得好像鎮(zhèn)是絲綢。
土層中夾帶著絲綢,這嚇到我了,因?yàn)檫@肯定是不符合墓葬常理。
參考馬王堆,如果墓里有大量絲織品存在,百分百在墓主人的棺槨里,一定是一層一層將墓主人尸l包裹住,辛追當(dāng)時(shí)身上就裹了十六層厚的絲綢。
為什么絲綢都跑棺槨外頭了?
而且數(shù)量很多,已經(jīng)附著在墓室周圍,和夯土融為一l,變成了半紅半黃。
我使勁撓頭,頭皮都快撓破了,實(shí)在想不通這是什么原因。
我解決不了,于是打電話問了把頭。
把頭聽后也覺得奇怪,大量絲織品氧化在夯土層中,把頭說怎么會有這種墓,他也沒見過。
“云峰你在聽?”
“我聽著,把頭你說?!?
把頭在電話中沉思片刻后說“我們雖然干這行,但不可能什么都知道,那不現(xiàn)實(shí),西安作為北方地下文物的集散地,不缺臥虎藏龍之人?!?
“我知道一個(gè)人,但沒怎么打過交道,你去找到他問問,爭取把這件事搞清楚?!?
“找誰?”
把頭說“行里人都叫他吳爺,此人年輕時(shí)是湖南長沙幫骨干,他也當(dāng)過北派眼把頭,見識甚廣,南北通吃。”
“那這個(gè)叫吳爺?shù)默F(xiàn)在在哪?”
“應(yīng)該在西安吧,我不確定,只知道他戶口是西安的,這幾年道上都沒有這人消息,雖然有傳說病死了,但我不信這個(gè)說法?!?
“這次是你帶隊(duì),碰到了問題自已嘗試著解決吧?!?
“嗯,我知道了把頭,你注意休息,我掛了?!?
“小米你去給哥弄點(diǎn)吃的,餓了?!?
“你吃什么呀峰哥,中午我們吃的餃子叫你你也不醒?!?
“你們吃的餃子?什么餡的?!?
小米說韭菜餡的啊,還有面,就是我包的不太好看。
“沒事,去給我整一盆,能吃就行,好看又沒用。”
“哦。”小米擦擦手去廚房忙活了。
“老皮,我啊,項(xiàng)云峰?!?
“項(xiàng)把頭啊,怎么了,是不是還想找我買點(diǎn)兒???”
“你快拉到吧,你那點(diǎn)兒我賠了八萬,跟你打聽個(gè)人,西安有個(gè)叫吳爺?shù)闹啦?,年輕時(shí)長沙幫出身?!?
“吳爺....”
“吳爺......”
老皮在電話中反復(fù)念了兩聲。
“想起來了,這人有好幾年沒活動了,他叫吳喜林,確實(shí)是西安的,你找這人干嘛?”
我說碰到點(diǎn)兒難題,要找高手解惑。
“什么難題?看不懂古董還是什么,說出來我聽聽,沒準(zhǔn)我知道啊?!?
我當(dāng)即把想不通的問題說了一遍。
老皮沉默了半天,泄氣道“這種事兒我可真沒聽說過,幫不到了,我?guī)湍銌枎讉€(gè)朋友,看看有沒有人知道姓吳的住哪,等我回電。”
“好,麻煩了,我等你回話。”
“來了峰哥!”
“熱乎著快吃吧!”
小米記手面粉,砰的給我端上桌記記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