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在硫酸廠干了十多年自然有關(guān)系,得知晚上動手,他當(dāng)天下午搞來了幾身工作服,晚上我們要都換上硫酸廠工作服。
老皮還在給動物園拉動物,下午兩點多他給我拉來了50繩梯和轱轆車。
繩梯裝麻袋里,轱轆車可以拆成三塊,其實就是個三腳架,上頭帶著一個手搖搖把。
根據(jù)那晚洛陽鏟探下去的深度,盜洞打出來肯定是垂直向下,到時人可以順著繩梯爬下去,但拿陪葬品時爬繩梯很不安全。
以前我聽把頭說過好多次,誰誰腳滑了,從盜洞摔下去摔死了,這事很多,我要為團隊安全負(fù)責(zé)。
小米負(fù)責(zé)外圍放風(fēng),其他人包括我在內(nèi),都得拿鏟子挖,要不然時間不夠。
這晚10點多,老王帶我們一行人混進了廠里。
四周黑燈瞎火,我們躲在磚房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滴滴.....”12點整報時。
“小米,有沒有情況?!?
“峰哥一切正常?!?
“繩梯怎么樣了?”
小萱咬著手電說接好了。
“動手?!蔽胰咏o豆芽仔旋風(fēng)鏟,豆芽仔又扔給了魚哥。
“你怎么了?”我看老王拿著旋風(fēng)鏟,手一直在抖。
“我.....我們要是被抓到了怎么辦,我再過幾年就要退休了?!?
“抓到個屁?!倍寡吭趲е^燈踢了老王一腳,說你別給我掉鏈子啊,媽的,你要掉鏈子了給你埋坑里。
我定好了位置,招呼眾人開始向下挖,挖出來的土全都推到了紅磚房里。
凍土有一米多深,起初速度不快,下鏟子很吃力,但下去一米多就不是凍土了,速度快了起來。
我時刻注意著周圍的風(fēng)吹草動,一旦有動靜便揮手喊停。
下鏟,挖土,撩土,慢慢的,在地面上已經(jīng)看不到我們?nèi)肆恕?
深度下去以后,袈起轱轆車,小萱搖動搖把兒將土框卸下去,我們裝記后她在快速搖上來倒掉。
挖著挖著,我意識到了一件事。
恐怕在怎么努力趕工,今天晚上也打不到墓道里,埋的太深,照這個速度一晚上下十五六米,最少需要兩晚,如果底下墓葬塌了,更加麻煩。
到了后半夜四點多,覺得差不多了,我拍了拍豆芽仔示意爬繩梯上去。
豆芽仔上去后是魚哥,我最后上。
上去后找來木棍,把棍子搭在盜洞口上,然后蓋上雨布,最后再挖幾鏟土蓋住雨布。
“收拾東西,收工,今天再干一晚就下去了?!?
“老王,”我指著磚房說“你今天白天就在這里,一定要看好,誰都不能進去。”
老王拍了拍頭上的土,說我知道了。
將轱轆車,繩梯,旋風(fēng)鏟鎖到磚房里,我們暫時離開了硫酸廠。
白天我老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個墓有難度,我就怕白天有人發(fā)現(xiàn)了磚房的秘密,豆芽仔呼呼大睡一點兒不擔(dān)心。
躺不下去了,中午12點多我去了廠里。
我沒想到在廠區(qū)門口碰到了姜圓,她看起來等了有一會兒了。
“我怎么打電話你不接???”
我沒想到她找過來了,便撒謊說沒看到。
“都幾天了,我們什么時侯動手?”
“下禮拜,下禮拜三動手,到時我喊你。”
姜圓狐疑的打量了我一眼,說“你不會是想把我踢出局吧?你可別忘了,你們什么事我都知道,還有,是誰帶你們找到這里的?!?
我笑道“那不能,你別多想?!?
“那你來這里干什么?還穿著廠里工服,”姜圓突然咬牙道“我不傻,你別想糊弄我,真要不帶我也行,給我100萬,我男朋友下月就要出國?!?
一百萬?這女的真敢想。
你干了什么?開口就要一百萬?
既然她攤牌,我也不想再藏著掖著。
我臉上依然笑著,點點頭說“可以,我給你錢,你去旅館拿?!?
姜圓表情一愣,“真.....真給我?”
我說給啊,我們有現(xiàn)金,先給你50萬剩下的過兩天再給。
你現(xiàn)在就去,到旅館后找一個叫小萱的女孩要,錢在她那兒。
姜圓臉色一喜,“那謝謝你了,只要給了我錢,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