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緊張,在下并無惡意,只不過是想請二位到莊子上做做客罷了。”
溫懷瑜咬了咬唇,鼓起勇氣道:“這客棧里可不只有我們,我若是喊一聲,明日城中就會得到消息,是你擄走了我們!”
封錦程渾不在意地笑了,“清平郡主還真是天真可愛,你覺得如果客棧里的人知道了這個消息,他們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么?”
“你瞧,雨已經(jīng)停了?!狈忮\程神色悠然,用扇子指了指窗外,“只要我想,明日城里的人就會聽聞,京城郊外有間客棧為了生火取暖,不小心將客棧點燃,無一人生還……”
溫懷瑜臉色瞬間煞白,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敢做這種事?”
“清平郡主若覺得我不敢,可以試試。"
溫懷瑜死死咬住嘴唇,她沒想到封錦程溫文爾雅的外皮下,竟然藏著如此狠辣惡毒的真面孔。
“行了,別在這里逼逼賴賴了。”
見被識破,云苓也懶得裝了,她沖封錦程微揚下巴。
“不是要請我們?nèi)デf子上做客么?麻溜兒的把馬車備好,叫你的人好生伺候。”
封錦程見她波瀾不驚,陰冷的唇角彎起,“靖王妃倒是好大的膽量,令人刮目相看?!?
“還行吧,我的膽量也就比某些人的智商高一點點,封公子謬贊了。”
想起剛才被對方耍弄的團團轉(zhuǎn),封錦程嘴角一抖,惡狠狠地看向云苓。
“到要看看靖王妃能鎮(zhèn)定幾時,來人!還不快請靖王妃和清平郡主回莊做客!”
在護衛(wèi)的看守下,云苓牽著溫懷瑜走出客房,她看了眼對面門縫中露出來的一雙眼睛,此刻對方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震驚和錯愕。
她頓了頓,與風(fēng)子舟的眼神短暫交流了片刻,不著痕跡地把袖中一個小紙團扔了進去。
再次被押上馬車,溫懷瑜心中的不安再次放到最大,她眼角發(fā)紅,緊張不安又無比愧疚。
“剛才都怪我……”
明明封錦程都要走了,要不是她露出馬腳,她們就不會被抓回去。
云苓握住溫懷瑜的手,低聲安慰,“不用自責(zé),我早有預(yù)料,若封錦程當(dāng)真追查到客棧里來,十有八九躲不過?!?
溫懷瑜眼淚汪汪地看著她,語氣藏著害怕,“也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
“別緊張,他既然這番態(tài)度,必然還有其他打算,否則早就對你我不客氣了。”
在后院被迫當(dāng)了大半年的宅女,已經(jīng)很有沒有感受過緊繃的氣氛了,云苓莫名有些懷念那些在刀尖舔血求生的激情歲月。
溫懷瑜膽小內(nèi)向,經(jīng)此一遭能對她的性子有個磨礪,也不算壞事。
而且她也很想知道,封錦程抓自己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云苓揉了揉溫懷瑜毛茸茸的腦袋,眼中綻開些許安慰的笑意。
“安心睡吧,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一路上,云苓一直都表現(xiàn)的那么鎮(zhèn)定,溫懷瑜的心不由自主地稍稍靜下來。
“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非要闖進來?!?
云苓扯了一下嘴角,笑容深了兩分。
“還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等到了那神不知鬼不覺地方……干他!”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