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我怎么看不到東西了?!我的眼睛不見了!”
沈青伸出顫抖的手摸向雙眼處,卻只摸到了兩個坑洞。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沈青發(fā)出痛苦的哀嚎聲!
此等詭異的場面,讓眾人心底發(fā)寒。
看到孫子的凄慘模樣,沈濟同臉色驚愕,有些愣神。
沈濟同連忙起身,來到沈青面前查看,沈青原本的雙眼處此時已經(jīng)成為兩個深凹進去的坑洞。
怪異的是,如此傷口卻沒有絲毫鮮血流出來。
沈濟同滿臉震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連自己這個半步宗師也完全想不明白蘇無銘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無名戰(zhàn)神,恐怖如斯!
可這時,沈濟同鼻子微動,他臉色立馬難看起來。
那是一股糊焦味。
就像是一塊煎糊的肉排。
沈濟同目光凝聚沈青眼眶中的黑洞,懷著心驚膽顫,細細觀察,突然間瞳孔猛然收縮!
因為沈青的眼眶中有團漆黑的物體。
那是被高溫碳化的眼睛。
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僅憑目光便能使人的眼睛碳化,這份能力已經(jīng)遠遠超越了宗師之境!
難不成,無名戰(zhàn)神已經(jīng)達到了那個傳說中的境界?!
沈濟同全身顫抖,就連孫子的慘狀都一時拋在腦后。
腦海里那個恐怖想法在他心底生根發(fā)芽,不斷壯大!
沈濟同看向蘇無銘,目光不再是恐懼,而是望向更高層次生命體的敬畏。
先天!
先天之境,超凡脫俗,遠超人世間一切事物!
如果宗師尚在凡人之境,那先天便已經(jīng)超凡入圣。
千百年來。
世人只知無數(shù)外勁武者倒在宗師殿堂的門前,卻不知擺在宗師面前道仍然是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塹——登天之梯!
可現(xiàn)在,面前的蘇無銘做到了。
他已經(jīng)走完了宗師才有資格踏上的登天之梯。
“答應(yīng)我的事,想必沈家主不會失吧。你們燕京沈家家大業(yè)大,我想這點小事不會難倒你吧。”
蘇無銘輕笑道。
聞,沈濟同臉上神色微松,既然蘇無銘這么說,說明他們爺孫倆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只不過,當(dāng)沈濟同想到蘇無銘所提的條件,眉頭則是輕微一皺。
第一個條件幫助瀚海沈家還好說,第二個條件牌匾一事就有些難辦了。
雖然他是燕京沈家家主,可沈家也不是他沈濟同的一堂。
但是面對疑似先天之境的蘇無銘,沈濟同不敢有絲毫異議。
“大人放心,草民牢記在心。從此以后,我們會全力支持瀚海沈家的發(fā)展。至于沈家牌匾…草民沈濟同會親自送上門來。”
沈濟同暗自嘆了口氣,這次回去得好好勸勸那幾位冥頑不靈的長老了。
這次來瀚海,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僅搭上了百年傳承的牌匾,自己唯一的孫子還成了廢人一個。
不過,能在這位大人的怒意下,保住性命就已經(jīng)實屬不易了。
沈青痛苦的哀嚎聲漸漸微弱,他伸出雙手摸索著,慢慢地開始適應(yīng)起眼前這無盡的黑暗。
他心中無比苦澀,那個青年恐怕就是難得一遇的絕世強者。
怪不得自己爺爺見到他,會是那個態(tài)度。
沈青對之前的出不遜和目中無人感到無比的懊悔!
可惜沒有用,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后悔藥。
蘇無銘眼神動了動,發(fā)覺到沈青身上原本桀驁不馴的狂傲消失地一干二凈。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低迷的頹然之意。
蘇無銘?zhàn)堄信d趣地看著沈青的變化,微瞇的眼睛中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年輕人太狂妄,可不是什么好事。
忽然,一陣戲曲樂聲響起。
沈濟同聞聲則是愣了愣神,這是他的手機鈴聲。
可這種關(guān)鍵時刻,是誰打的電話?
沈濟同偷偷瞄了一眼蘇無銘,見他并無異色,這才敢掏出手機。
戒律長老——沈弘毅。
沈濟同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這大老粗找自己干什么?
“家主!有大喜事?。?!”
沈弘毅聲音高昂明亮,聽得出來他整個人現(xiàn)在處于很激動的狀態(tài)。
“什么喜事?”
沈濟同臉色沒有絲毫變化,語氣平淡。
因為再大的喜事也彌補不了這次來瀚海的損失。
“你猜?”沈弘毅壓抑著興奮,故作玄虛。
“沈弘毅,有事就說。”沈濟同深深地嘆了口氣,語氣有些冰冷。
他現(xiàn)在哪有閑心陪這個大老粗開玩笑。
“見鬼,你這糟老頭子,今天吃了什么炸藥?你不是去瀚海市了嗎?見到那個宗師了沒?怎么樣?是不是耍你的?”
還不等沈濟同出聲,沈弘毅便自顧自的繼續(xù)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