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死。
還有三個孩子,而且就這么被惡人害死了,甘心嗎?
“你查到是誰做的嗎?”
白七七心里有了答案,只有陸云歌在費德里!
陸紹珩聲音澀然,“暫時還沒有,我已經(jīng)封鎖了費德里全部出入口,他們在找了?!?
在異國他鄉(xiāng),想要查人沒那么方面,還得和當?shù)卣_到共識,又要給他們好處,陸紹珩也是好說歹說,給了費德里政府一點利益他們才答應(yīng)幫忙。
畢竟大肆搜捕會引起恐慌,一個國家要不是出了大事,絕不會采取這樣的措施。
費德里的政府還是給足了陸紹珩面子,但是也提出,大肆搜捕只能維持二十四小時,一旦過了就要解除。
“你不用找?!卑灼咂哂挠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人既然這么做了,肯定料到我們會找她,會查證據(jù),我們在明,他在暗,他早就想好了策略。”
“你的意思是?”
“他就在費德里,肯定一時半會不會離去?!?
“七七,你是不是懷疑誰?”
白七七沒說什么,實在是她被燙傷的地方火燒火燎的疼,眼淚在眼眶打轉(zhuǎn)。
陸紹珩心如針扎,他湊過去握住她的手,還好手上沒怎么傷著,出事的第一時間她靈敏的躲了,不然燙傷度大概再也難以修復。
“你好好養(yǎng)傷,這件事情不用操心,嗯?”
就是因為她現(xiàn)在不能動,才操心。
如果是陸云歌,陸紹珩你打算怎么辦?
白七七失望太多次了,不指望陸紹珩會真的把陸云歌怎么樣。
所以她憋在心里不肯說。
如果一旦暴露,她現(xiàn)在行動不便,誰知道陸云歌還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
不如一邊養(yǎng)傷一邊謀劃。
兩人正說著話,季遠深和秦忠風塵仆仆的趕來了。
秦忠湊到陸紹珩耳畔道,“公司一切都好,老陸總還在醫(yī)院,據(jù)說血壓升高,這兩天陸夫人快哭瞎了眼。”
陸紹珩點了點頭。
季遠深一來就給白七七拆了紗布,“這么包著,對傷勢反而不好?!?
他拿了剪刀,要把紗布剪開。
白七七如同一個木偶,聽見了,看見了也不語,任憑他們折騰。
包和不包都一樣,她這容貌一時半會怕是無法恢復了。
趙合德這個角色,她是無緣了吧,周叢文不可能一直等她。
她的戲份也沒有拍多少,重新挑選演員也來得及。
季遠深花了二十多分鐘才把紗布全部拆開,那一臉的小水泡和紅腫,三個男人見了都到抽口涼氣。
“七七!”
陸紹珩看到她這樣,心痛的一抽一抽的,卻又無能為力。
那種感覺,太過于磨人。
他寧愿受傷的是他。
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再痛也能忍受。
白七七面目全非,那些水泡還得處理。
季遠深手心冒汗,“你忍著點,我?guī)湍惆阉萏幚怼!?
白七七看了眼雙眸猩紅的陸紹珩,“你們都出去吧,在這里季醫(yī)生會緊張。”
季遠深:他緊張?
事實上女人都很愛惜自己的容顏,尤其在在乎的人面前,她不想這個樣子被陸紹珩盯著看。
白七七就怕忍不住,當著陸紹珩的面落淚。
自從五年前被逼遠走他鄉(xiāng),她就發(fā)誓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透露自己的脆弱,哪怕這會疼得快要窒息。
陸紹珩堅持,“他不會緊張,我陪著你比較放心?!?
白七七眼眶濕潤,“你出去?!?
陸紹珩的心仿佛被某種巨物撞擊了下。
秦忠走過來低聲勸,“陸總,女人都愛美,太太這個樣子……她是怕……”
陸紹珩懂了,男人剛毅的唇角艱難的動了動,“我在外面等你,七七,別怕,疼就叫出來,沒關(guān)系的?!?
病房里,季遠深用專業(yè)的針扎白七七的泡泡,她疼得直抽搐,貝齒咬著唇瓣不肯喊出聲。
“何必這么辛苦,燙傷的疼痛一般人忍受不了,發(fā)泄出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