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健臉色一變,叫道:“你不要亂來!只要你肯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一千萬夠不夠?”
張均“哈哈”大笑,不再理他,轉(zhuǎn)身問張五:“五哥,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張五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道:“早準(zhǔn)備好了?!?
張均點點頭,道:“出發(fā)?!?
林健似乎預(yù)感到不妙,尖叫道:“你們想干什么?”
一人上前用臭襪子堵上他的嘴,然后裝進(jìn)了麻袋。
一行幾人驅(qū)車趕到清河縣南郊,刀疤李等人依然被綁著,躺在土丘后面的地方,有兩個兄弟在這里看守。當(dāng)看到地上模樣凄慘的四個人,林健身子哆嗦了一下,眼中露出乞求之色,可惜張均沒看他。
“松綁?!睆埦?。
于是黑豺、青皮李、刀疤楊、馬三被解開了繩索,他們這兩天幾乎沒怎么吃東西,渾身沒半點氣力,站起來驚慌得渾身發(fā)抖。
青皮李低著頭道:“二位,咱們認(rèn)栽了,請給條活路?!?
張均隨手將一把匕首丟在地上,然后一指林健,道:“你們每人捅一刀,直到他斷氣為止。做完這件事,我放你們離開?!?
幾個人一聽,臉色都是一變,林健更是奮力掙扎,居然把嘴里的東西吐了出來,叫道:“別殺我!別殺我??!張均,我錯了,我不是東西,你饒我這一回,我給你一個億,一個億行不行?”
張均依舊不睬他,他冷漠地盯著刀疤幾個人:“要么你們死,要么林健死,給你們五秒鐘選擇?!?
黑豺“撲通”一聲給張均跪下,這個當(dāng)初最硬氣的大混子顫聲道:“張爺,我們真不敢動手,他是林家的公子,殺了他,我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張五哼了一聲,他一名弟兄走到黑豺背后,一刀將抹在他脖子上。頓時鮮血噴射,濺了刀疤和青皮一頭一臉。
黑豺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斷氣了,至死眼睛睜得大大的。
張均冷冷道:“我這個人尊重生命,人能在這世上走一遭不容易??扇绻腥烁覍ξ业募胰藙邮?,那我只能要他的命!”
青皮李再不說話,走過去撿起那把匕首,目透兇光地朝林健走過去。
林健大叫:“你敢殺我,林家都不會放過你!”
他一臉驚懼,瞳孔因為恐懼放大,聲音歇斯底里,近乎瘋狂。
“林少,對不住,我想繼續(xù)活下去?!闭f完,他一刀扎進(jìn)林健胸口。
林健雙腿亂蹬,死死盯著漠然注視他的張均。
刀疤楊和馬三也走過去,一人扎了一刀。馬三那一刀比較狠,直接刺進(jìn)林健的頸部,把氣管都扎穿了。
林健呼出的氣,都從傷口里噴出來,帶著大量鮮血,他急急地喘了幾下,就停止了呼吸,一雙眼睛也漸漸喪失了神采。
一旁,張五一名弟兄用攝像機(jī)把一切錄制下來。當(dāng)然,鏡頭里沒有張五和張均,只有刀疤楊三人殺死林健的過程。
林健一死,青皮李三人“撲通”一聲跪在張均和張五面前,咬牙道:“走到這一步,我們?nèi)齻€愿意跟在兩位爺身邊,只要給口飯吃就成!”
張五道:“我在邊境有點生意,都是刀口舔血的營生,你們要是有膽,就跟著我了?!?
三人當(dāng)即磕了頭,從此跟在張五身邊。
這個地方,一早就挖好了一個兩米深的土坑,林健和黑豺的尸體被推進(jìn)土坑掩埋。
從此之后,林健徹底從世界上消失了,林家人只知道林健是在玉陽市清河縣失蹤的,其它的一無所知,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只有徐博隱約猜到此事可能和張均有關(guān),但他并沒有向林家透露消息。一來他沒有證據(jù),二來他也畏懼張五和張均的手段,擔(dān)心引火燒身。
清河縣,張均一早就把莊文和商陽送走。剛送人回來,縣委的幾個主要領(lǐng)導(dǎo)居然親自前來探望張國忠和魯紅梅。
原來清河縣委這批人耳目靈通,知道杜如龍栽在一個叫張均的年輕人手上。他們深知張均應(yīng)該很有背景,于是就拿了禮品前來探望。
這批人中,只他一人留下。這名人生得五大三粗,身材有一米八開外,對張均很熱情,道:“你好,我是縣公安局的常務(wù)副劇長許飛虎?!?
張均打量對方幾眼,問:“許副劇長,你有事?”
許飛虎笑道:“是這樣,原公安劇長杜如龍已經(jīng)被紀(jì)委調(diào)查,查出他有大量違法亂紀(jì)的行為。目前局里的工作由我主持,以后張均你有什么事可以找我,我一定全力幫你完成?!?
張均聽著對方話里有話,心中一琢磨也就明白了
此人大約知道自己與省公安廳有點關(guān)系,此來八成是想套套近乎,為下一步的升遷做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