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她不是被送來沖喜的,而是被送來殺人的。
厲西霆輪椅滾動,五官漸漸從暗影中展露出來,溫傾語眸光微怔。
傳聞中的厲西霆,殘廢卻又殘暴,長相丑陋殺人如麻。
關于他的性情,溫傾語目前并不算太了解,不做任何評判,只是這長相,若是這也叫丑陋,那這世上怕是再沒有俊美之人。
深邃冰冷的黑眸如刀鋒般落在溫傾語的身上,即便是經(jīng)歷了五年的暴戾淬煉,溫傾語依舊抑制不住心口輕輕顫動。
“溫瑤兒?”
低沉清冷的語調微微上揚,尾音的冷諷異常分明,溫傾語壓下心頭的輕顫,并沒有打算做無謂的隱瞞。
“我不是溫瑤兒,我叫溫傾語!”
厲西霆修長的手指輕輕敲動著輪椅的扶手,旁邊的虎魄似乎感覺到主人的不悅,沖著溫傾語齜牙咧嘴,只要一聲令下,它絕對會撲上去將人撕碎。
“替嫁?溫家玩的好把戲,是不打算活了嗎?”
淡漠的嗓音,話語說的云淡風輕,周身冰冷的寒氣,卻讓虎魄都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渾身的毛都要炸了起來。
溫傾語原以為溫家敢這么做,是篤定厲家無所謂是什么人,只要肯找個人來送死就可以,卻沒想到,厲西霆倒是追根溯源。
她渾身緊繃,死死握著拳頭,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辯駁。
如果這個男人強勢的將她送回溫家,那她的計劃怕是再難實施。
輪椅再次滾動,一股淡淡的如冬日噙著雪色的梅香悠然傳來,溫傾語猛地抬頭看向厲西霆,眼中過于熾烈的情緒瞬間宣泄出來。
這個男人身上的味道,為什么會和五年前奪走自己清白的那個男人一模一樣,是巧合嗎?
愣神中,溫傾語只覺得身形旋轉,她下意識的緊繃反抗,在跌入一個溫暖堅硬的懷抱時,她的一只手已經(jīng)襲上了對方的脖子,微涼的觸感,蓬勃的力量,激的厲西霆殺氣陡升。
“你要殺了我?”
厲西霆低緩的聲音甚至帶著一絲玩味,冰冷的森然卻又讓溫傾語瞬間收手,明白了自己剛剛做了什么的她,臉色微白,哽聲道,“這只是本能反應!”
女人的身體很快放柔,不贏一握的小腰隔著細滑的布料,落在厲西霆的掌心,他沒有動松開的意思,陌生的溫度讓溫傾語有些難耐,特別是男人身上的淡淡梅香,令她難以自控的想起那晚的場景,一張俏臉已經(jīng)逐漸紅潤。
這一副欲拒還迎的姿態(tài),讓厲西霆眼中閃過一抹厭惡,語氣卻裹著濃郁的蠱惑低低響起,“溫家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不惜嫁給一個殘廢守活寡?”
溫傾語很快斂起所有情緒,直直的望向厲西霆,清澈冷冽的眸子帶著一股不容撼動的堅定。
“我會醫(yī)術,你的腿,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