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番話狠狠刺激了他的心,讓他有些無所適從,心里壓抑許久的火逐漸變得狠佞。
顧墨寒握緊了袖中的拳頭,最終道:“本王一會兒來接你去游湖,記得用早膳?!?
說罷,他滿眼陰鷙地推門走了出去,墨袍在風(fēng)中翩躚。
他承認(rèn),喜歡一個人是不受控制的,在南晚煙的身上,他的自制力似乎很差。
可昨夜他并不想肆意妄為,他有在為南晚煙考慮,知道她嫌棄他,知道她會不高興,所以在他昨夜還有理智的時候,不敢去找她,直至撐不住了。
早知她滿心滿眼都是合作,昨夜他又何必考慮南晚煙的感受,直接強(qiáng)硬地將她睡了又如何?
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合作者,救他,當(dāng)他的解藥,管她情不情愿那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不是么?
如此,他就不會等到神志不清,不會容許南晚煙半路跑了,更不將云雨柔認(rèn)成南晚煙……
顧墨寒的眼神冰冷如刀,深戾可怖,端著早膳回來的湘玉看見了,都忍不住有些哆嗦。
她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忙不迭進(jìn)屋,關(guān)上了房門。
她看到南晚煙的神色很是難看,將早膳擱置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勸道。
“王妃,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您就別再生氣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也不值得。而且奴婢看王爺?shù)姆磻?yīng),他也真的沒有料到會和云側(cè)妃……”
“或許這其中有什么隱情,否則王爺也不會今日一大早,就將云側(cè)妃趕出了院子,更不會直接來找您了。”
南晚煙有些疲倦,手肘撐在桌面,蹙眉揉著太陽穴。
“我不生氣,沒什么可生氣的,不過,我需要你去幫我了解清楚,昨夜云雨柔到底是怎么爬上顧墨寒的床的?!?
“?。俊毕嬗襁€沒反應(yīng)過來,有些詫異地眨了眨眼,“王妃您……奴婢明白了!奴婢這就去查!”
反應(yīng)過來后,她的神色明顯有些激動,立馬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王妃這是要大展主母的威嚴(yán)了啊!
這一次,一定能夠讓那個恬不知恥的云雨柔得到應(yīng)有的教訓(xùn)!
湘玉自己在浮想聯(lián)翩,不過南晚煙卻不是這個意思。
她只不過是覺得事有蹊蹺,顧墨寒今日的態(tài)度很明顯,圓房這件事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那云雨柔是怎么得手的,誰在跟她里應(yīng)外合?
而且,云雨柔曾經(jīng)對她的算計陷害,一切都還沒來得及算賬,她不能讓云雨柔蹦跶,在走之前,她一定要撕下云雨柔的皮,讓她生不如死!
……
過了辰時,南晚煙的心情好點了,也吃過了早膳。
她收拾了一下推開房門,就看到顧墨寒在院子里等著,手里還把玩著一支紅色的發(fā)簪,他垂著眼眸,不知在思索什么。
而他的旁邊,還站著湘蓮。
湘蓮一見南晚煙出來,立馬上前道,“王妃,王爺?shù)饶镁昧?。?
“嗯。”南晚煙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便徑直出府。
顧墨寒抬頭看向南晚煙,將手里的發(fā)簪收起,跟在了她的身后。
那雙陰鷙的鳳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女人的背影,臉色愈發(fā)冷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