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令人毛骨悚然,點到為止沒有繼續(xù),可陸笙笙跟南晚煙都聽的出來,重點還是在信的內(nèi)容上。
這個所謂的“秘密”,絕對比她們想象中還要厲害,否則,根本不可能撼動女皇的決心。
而南晚煙,更是突然聯(lián)想到,那個寸步不離跟在他身邊的幕僚。
之前天勝出使西野,也沒見秦逸然的身邊有什么幕僚。
何況秦逸然還說了,這是幾天前剛得到的“秘密”,會不會是秦逸然身邊的幕僚獻計的?
畢竟普通幕僚身份低微,只能當(dāng)門客,根本不可能參與重要的宮宴,更不可能時時刻刻待在太子身邊。
南晚煙心中起疑,面上卻故作疑惑地開口道,“既然是這樣,那本公主也就不多問了?!?
“太子來大夏帶的人不少,是不是宮里安排的住所不夠用,本公主聽說,你身邊的那個幕僚,竟與你同住在一起?”
南晚煙的說辭巧妙,既滴水不漏,又能暗中打探那個幕僚的真實身份。
果不其然,秦逸然擺擺手,剛要回話,就聽到陸笙笙輕咳了一聲,“鴻靈知道不該插嘴,但有件事情,鴻靈憋在心里很久了,實在是難以啟齒?!?
秦逸然頓時打住了話頭,南晚煙卻略顯不滿地覷著陸笙笙,語里滿是寒意。
“你說?!?
陸笙笙抿著唇,杏眸里劃過一抹冷色,旋即為難歉疚地回應(yīng),“其實方才是我撒謊了。”
“今夜是我主動找太子殿下,但并非為了行地主之誼,而是想要商談和親一事……”
“抱歉鳴凰,我知道之前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是為我好,可我真的不忍心,看著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如此膠著,這才會自作主張,私下約了太子見面?!?
竟然又是為了和親?不是讓她別瞎說么。
南晚煙的眉頭頓時蹙緊,明媚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陸笙笙,纖細(xì)的手指蜷緊。
“所以,結(jié)果如何?”
陸笙笙抿緊了紅唇不敢開口,秦逸然的雙手抱在腦后,懶散地靠著船沿,勾唇露出一抹邪佞的微笑,語氣諷刺。
“本宮原是只想娶鳴凰公主,可鴻靈公主卻執(zhí)意要替你和親,與本宮談?wù)摿嗽S久?!?
“兩國的契約白紙黑字立在那里,本宮不可能為了你們考慮,太子妃雖然只能有一人,但側(cè)妃、侍妾,本宮遲早會納入后院。”
“鴻靈公主有心,那本宮就將你們二人都收了,鳴凰公主,你覺得如何?”
聞,南晚煙姿容絕艷的俏臉直接冷凝起來,眼神犀利。
這個秦逸然,態(tài)度簡直太放肆囂張了!
好像大夏皇室的兒女不要錢一樣,上趕著將自己送出去,既貶低她和陸笙笙,又折損了姨母的顏面。
她看向不敢吭聲的陸笙笙,訓(xùn)斥道:“鴻靈!關(guān)于和親一事,本公主明明告訴你不要自作主張,為何你今日還要約見太子?”
“叫人逮著機會來奚落我們,你可滿意?”
陸笙笙的面上滿是后悔跟委屈。
“對不起鳴凰,是我實在是不愿看到你和母皇進退兩難,也不希望大夏因此陷入水深火熱,一片好心到最后弄巧成拙,我承認(rèn)是我的錯,求你息怒?!?
陸笙笙的認(rèn)錯態(tài)度十分恭謙,南晚煙懶得與她多費口舌,她冷冰冰地掃了秦逸然一眼,語氣不容置喙。
“太子,鴻靈愚鈍,你不必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和親一事關(guān)乎兩國,也不是你們二人私下商談就能決定的事情,一切細(xì)節(jié),到時候還要以女皇的說法為準(zhǔn)。”
“今日的事情,太子就當(dāng)做耳旁風(fēng),左耳進,右耳出吧?!?
陸笙笙被訓(xùn)的完全不跟多嘴,秦逸然見南晚煙這般強勢,顯然是打他的臉,面上也有些不悅。